起有可能是谁时，眉头重新舒展，“打发掉。”
“已经跟她说了太太不在。”
沈月朗收回视线，迈步朝楼梯走去。
佣人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她前天才到沈家，一开始听说男女主人都很好相处，来了才知道，这对夫妻正在冷战中。
女主人被男主人禁足，三天两头躲在画室里，愁眉苦脸。
男主人神色冷若冰霜，伺候起来让人战战兢兢，只有他们的女儿出现时，男人脸上才会出现一些表情。
儿童房的门没有关紧，沈月朗伸手，推开了一条缝隙。
粉色的公主床上，女孩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兔子玩偶，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翩翩。”
听到有人叫自己，沈翩翩抬起眼。
看到门口出现的男人时，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双手抱紧了膝盖。
沈月朗见状，抿紧了唇，犹豫了一番，才走向前。
他站在床沿，微微倾身，拾起一件粉色外套搭在女孩肩膀上。
“还害怕吗？”
沈翩翩瞄他一眼，很快垂下眼睛，抿着薄唇不说话。
“别怕，我们已经回到家，坏人伤害不了你。”
沈翩翩依旧没说话。
沈月朗的目光滑到沈翩翩的脖子上，神色若有所思。
“那块玉佩……是谁给你的？”
沈翩翩摇摇头。
沈月朗摸摸她的头：“乖，好好想想，想到了告诉我。”
他退出房间，在门口迟疑了几秒，又朝画室走去。
姚馨坐在窗边，手里拿着调色盘，正聚精会神地画画。
锦缎一般的发丝垂在肩上，温婉可人。
男人看着她，目光复杂。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姚馨的情景。
是初秋，那段时间雨总是断断续续的下，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
段江峰和姚馨谈恋爱，遭到段母杨涧的强烈反对。
段江峰年轻气盛，跟杨涧赌气，在院子里的樟树下站了一整晚。
第二天还发着高烧去找姚馨。
杨涧怕他走极端，完全拿他没办法，便让他去跟踪二人。
他给段江峰当司机，每天像个小跟班一样，冷眼旁观他跟姚馨之间的你依我浓。
一天，段江峰临时有事，让他去接姚馨。
那是他第一次跟姚馨独处。
在他眼里，姚馨除了脸蛋好看一些，跟其他女孩没什么区别。
因为讨厌段江峰，他从未给过姚馨好脸色看。
小姑娘却战战兢兢地讨好他，和他独处时，神态总是透着几分胆怯和不安。
秋高气爽的天气，车驶过环市路。
他感觉到鼻尖一股温热，便抬手抹了一把鼻子。
身边传来刺耳的尖叫声，吓得他差点把方向盘打偏了。
他只好将车听到路边。
血染红了衬衫，加上他凶神恶煞的眼神，把旁边的女人吓的够呛。
她以为他受了伤，很着急，握着手机的手还在不停颤抖。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姚馨喋喋不休的关切令他莫名烦躁，“不过就是天气干燥导致流鼻血，你叫什么？”
那天，女人关切的眼神令他无所适从。
第二天，他开车载着段江峰去跟姚馨约会。
大老远，姚馨穿了件黄色的长裙，跟路边的黄色的风铃花一样。
阳光下，精致的脸蛋白的晃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至今回想起来，那个画面依旧清晰无比。
“这是我熬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