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然内心的岂止是惊涛骇浪,这样的人合该进入官场,心机手段一样不少,一点都不像刚刚进入翰林院,反而像我在官场沉浸多年的老油条。
“陈大人好计谋。”
“何大人别误会,在下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算计乱七八糟的,不过是因为迫不得已,赈灾才是最要紧的,这么多流离失所的百姓,总不能一直等咱们吧?时间紧迫才初次下策,不然可能会更好点。”
何旭然撇了撇嘴,这人是真不知道谦虚咋写的,要是让他出个上上策,那别人还有活路了么?现在这样,合着还是对别人恩赐了?
“陈大人,有时候你还是真不知道谦虚啊,本官倒是有些能理解你翰林院的同仁是如何想的了?”
陈晖挑眉,不过却没有回答,翰林院的那些人倒是不足为虑,闲来无事的时候倒是可以折腾玩。
后面来的富商一个个态度都好的出奇,赔礼也是没少拿着,这次陈晖倒是如数全收了,就连昨天态度最不好的曹家主,看到陈陈晖那谄媚的样子,何旭然看的都有些辣眼睛。
“陈大人,在下愿意捐出十万两纹银,粮食若干,您看着功德碑和常州城志中能不能把咱们也写上去?”
陈晖淡定的喝着茶,过了好半天才问道。
“曹家主今日的身体倒是好了很多啊?昨日身体没有好的饿时候还真是吓人啊。”
曹家主没有想到陈晖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当然了,昨日她也是如此的不给陈晖面子,但是他在京城可是有靠山的,一个破钦差大臣也敢到他面前放肆?要不是听说了功德碑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来受委屈的。
“大人见笑了,我这病确实有点严重,也是没有办法,都是一阵阵的,有时候犯病了,我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了。”
“真的啊?那曹家主这病还真是奇怪啊?看过大夫了么?本官的女婿是医药世家的传人,要是有需要,千万别跟本官客气。”
曹家主笑的脸都已经僵硬住了,客气个屁啊,他就是没有病,还硬生生被扣上有病的帽子。
“陈大人,刚才在下说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啊?”
陈晖纠结半天,故作为难的说道。
“曹家主,我知道你这把年纪还苦苦撑着家业也是十分的不容易,现在这个事情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你说功德碑上上就那么大的地方,大家都想要把名字流传千古,但是也要让我看到诚意啊,先不说别的,您给出来的这些东西,前面进来的每一家都给了,甚至给的比你的还多?”
曹家主心惊,恨不得现在就出去骂一骂外面的那些人,明明刚才已经商量好了要给多少的,就这么一会功夫就变化的这么快,而且刚才出去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跟他说,合着是在这儿跟他玩心眼儿呢!
“陈大人,是在下想左了,不如在下另外再加上纹银五万两怎么样?”
这五万两说出来的时候曹家主的心都在滴血,没想到陈晖竟然这么不好对付,和之前那些人相比,难了不止一丁半点。
眼珠子一转,看到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何旭然,他可是有人脉的,自然是知道这位可是大理寺卿,官职不一般。
“何大人怎么不说话呢?是对在下不满意么?”
何旭然正在津津有味的听着陈晖和老油条打机关枪呢,没想到这战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这曹家主是觉得自己傻吗,还是觉得他像是个蠢货一样呢?
“曹家主何出此言?本官和曹家主今日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你的这个问题到还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了,曹家主家大业大,怕是不会将咋下放在心上。”
何旭然说的还有些哀怨呢,陈晖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
曹家主不愧是常州城第一富商,沉浸多年的老油条丝毫不会将这点小问题看在眼里,没过一会就反应过来了。
“何大人说话还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