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藤蔓的弱点是什么,只要是木,都怕火。
如今没有纸跟笔,她如今只能以血为墨,将血迹涂抹在佩剑上。
这是她在古籍上看到的,血契。
素瑶眉头紧皱,手指吃痛划下一道血痕,鲜血倾注而出。
她的五指在剑身刷刷两下留下血痕。
不一会儿,一道看起来像不知名的符文图案显现在剑身之上。
赵师兄愣愣的看着她。
“小师妹这是……”
“这是火符咒。”
虽然这符文看起来不太美观,歪歪扭扭的,但是可以勉强看出这是火符咒。
赵师兄显然是看到过这种符咒,他惊讶的不是这是火咒术,而是素瑶为什么会画火符咒!
他还是门派的老弟子,所以长老才授予他一些关于符咒类的画法,这是其他弟子没办法触及到的领域。
作为一名剑修,这些符咒只不过是他们在学堂里浅学的一些知识罢了,不需要深入了解。
他们只需要认识这些符咒,然而若是想学习,那就得更深一层。
想他当初还是求了好久,长老才同意教他一些步骤,然而他学的不精,也只是学些皮毛罢了,并没有画出什么像样的符咒。
但这些符咒他都已经认识全了,小师妹不仅画的是火符咒,还画的是除火血咒,血咒的威力可比符咒的还要强上数十倍。
以血为契,以剑为纸。
剑身所触及之处皆烈火弥漫。
能画符咒自然也能画血咒,但血咒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画得出来,它不仅仅是笔画的问题,同时还需要画符之人极为强悍的灵力。
这股灵力可比画在纸上的符咒还要倾注的多得多,想他当初在纸上只是画着普通的符咒,一张符纸都能消耗他一大半的精力。
画完整个人脑子都晕乎乎的提不起劲。
如今她画出血咒,非但没有半点不适,甚至看起来比他还要精神抖擞。
虽然之前有看过她的画符咒的天赋,但这血咒可不一样,并不是每个人的血都能成为媒介。
赵师兄看向他的目光带了一丝不明的深意,他不太相信素瑶随手一画的这血咒就能起效果。
“小师妹你还是逃吧,虽然这迷阵都是凌云师兄的地盘,但只要触碰到阵眼就能离开,只要不被他抓到,彼时尚且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
素瑶转过头来眼里尽是冰冷之意,“只留我一人苟延活是什么意思?说白了你就是不相信我。”
赵师兄哑口无言,张口欲言又止,说话的气有几分虚弱,“我不是不相信你,正是因为相信你,才叫你离开这里,倘若你能逃出去禀报师们,掌门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我们才有机会跑出去,但已经我们全部人都在迷阵之中与外界隔绝,根本没有办法求救,我这副模样你也看到了,已经是站都站不起来了,其他师兄弟们也是受伤颇重,唯有你才有希望。
是我的错,当初不应该有时不相信你,还一直帮他说话,真是瞎了眼!我活该,活该小师妹看不上我……”
赵师兄低垂着脑袋,嘴里喃喃自语,一脸的愧疚之色。
素瑶面上毫无表情,甚至神情越发冷漠,“事到如今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当初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宁愿跟他对战战死,也不愿意苟且偷生,何况迷阵这么大,想要找到阵眼何其容易。
凌云师兄也不是个傻的,阵眼一定被他藏在某个隐蔽的角落。与其浪费时间去找,但还不如直接将这些藤蔓全部都烧光。”
“全……全部都烧光了?”赵师兄被她的这句话给愣住了。
“是的,就是全部烧光,一点也不留。如果留一丝一毫,那些藤蔓就可以再长出来,如果将它们全部烧掉,那么它们的根须就全部断裂,就算有再强大的恢复能力,也无法重新长出来,只要有足够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