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做出“大胆推测”,关兴权的回答也符合实际情况:只有军牌车有可能是不用检查的,在关键时刻警车牌照都靠不住!
真正的超级大案发生时几乎都会大面积设卡,当初追捕“二黄”的时候就用过,全国人民皆知,没理由那些盗窃犯会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能顺利过检查站的大概只有军牌车,如果开辆警车牌照的车辆,在设卡路段甚至更有可能穿帮,除非你开的是一辆完全警车涂装的车辆,但那样在作案前、作案时的目标又显眼。
那有可能是军牌吗?
军牌车难道目标就不大?
如今可是90年代初,搞运输车队的私人老板都能弄上一打的军牌来,还是正宗货。这军牌车不能说满大街都是,但至少不是特别稀奇。
军牌好呀,最近两年开始华夏各地开始造收费站,再过两年就会是狂造,甚至达到县县都有收费站、不带钱就寸步难行的程度!
跑运输成本急剧增加,搞块军牌,过路费省了,多好。
现在是90年代初,社会可不像5年前那样简单,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貌似正常,用20年后的眼光去看...
你丫就看不懂!
这会张楠的推测如果成立,那就能大大缩小侦查范围,不失为一个超级棒的突破方向。
让裘波记下来,备用。
但军牌终究是军牌,还是比地方牌照显眼,这窃贼真会用?
对此听大家讨论好一会的安德烈发表了他的意见,这意见甚至可以说是KGB内心理学专家们的观点。
“我听各位的意见,这军牌车在华夏享有不少特权,那使用它的普通人其实很容易产生自己也处于特殊、特权阶层的良好感觉,虽然这很多时候只是种自我麻痹、催眠的错觉,因为来路经不起推敲、违规。
越是底层的人物越容易产生这样的错觉,自我催眠的程度也会越深,无论何时都不会抛下这种并不保险的特权。
窃贼本身基本上都处于社会底层阶级,就算经济条件不错,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还是处于金字塔底层,因为他们就不敢正大光明的站在阳光之下。
再猖狂,心也是虚的。
比如,一名窃贼能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同一名公安局长称兄道弟,他的潜意识里还是认为自己在底层,但却又会为认识一名警察局长感觉自己是个人物。
他时常会在其他人面前或明或暗的展示自己与局长先生的友谊,这对他而言就是自己某种特殊身份的的不自觉炫耀。
同样,如果他们有军牌,就算这军牌如同那名警察局长一般,在实际上有可能在某一天会对他造成威胁,但他还是会不自觉的用军牌炫耀自己看似特别的某些特权。
如果有军牌,贼会用!”
草根心态,想改变或许花上一生时间都不够,有钱了也改不了——不单单是钱的事情,刻在骨子里的印记很顽固的。
上校通知的专业意见从人的本质去分析,众人都认为很有道理,就不知道那伙窃贼是不是用了军牌,这一切目前只是建立在假设之上的。
这时候刘成军的两名学生已经将博物馆的建筑简图画好,还有张是博物馆附近所在的风景区区域图,两大张临时手绘的图纸这就放到桌子上。
线条很简单,但非常专业,别说关兴权、安德烈这样的高手,连查里兹-塞隆都能一眼看明白。
上北下南、左东右西,甚至还有大概的比例尺——画图的两位不是转月测绘院,但他们在绘图师考虑了比例尺问题,反正知道博物馆大院的大概尺寸,缩一下就行。
帐篷里的人不用去猜测窃贼在博物馆内的活动轨迹,犯不着,这开-封的警察同志们这会正在博物馆呢,这边是李艾接一下就成。
主要是看附近的地形,在窃贼的售后,接应汽车得直接开到博物馆的外墙外,不然69件文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