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着这幅《红磨坊的舞会》研究了半天,都从画布、技艺研究到了精美的画框――“19世纪后期的手艺,这雕刻和做工错不了,那会估计定做这个画框就要50到100金法郎。”
听完农博升的话,张楠再看了看画册上的那幅画:法文他不懂,但上头的阿拉伯数字是认识的。
从兜里掏出个小小的卷尺:他不是木工,但这小玩意不少玩古董的兜里都有。
习惯:电筒、电子秤、放大镜加上卷尺,玩古董的四大法宝!
越是从底层出来的古董商人,随身携带这四件东西的越多--前边三件好理解,而卷尺是因为有些古董尺寸差一点,那价格就会差一大截!
比如青铜镜和花瓶。
一量库房里这幅,“高度131公分,长度182公分。”
再一对照画册上的标注:高度一样,长度多了7公分。
既然农馆长一直没开口,那张楠报了尺寸后也就不多说了。
就一会功夫,一直在思考的农博升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道:“我好像记得有资料里说,这个雷诺阿当时是巴黎红磨坊的常客,而且那画应该是在1876年画的,那时候他可穷的要死,还应红磨坊老板的要求,常给红磨坊设计宣传海报。
你说他会不会画了两幅?”
张楠歪歪嘴,“谁知道呢,一般画家可不这么干,又不是梵高的向日葵。”
梵高的《向日葵》是不少,不过可没一模一样的,而这幅《红磨坊的舞会》同法国那幅基本属于“复制品”,没几个画家会这么干。不过一百多年前的事,也不可能去问当事人了。
“要是你日子不好过,老板给钱,要你再画一幅一模一样的挂自己的办公室里装点门面,你干不干?”
“我有钱,不知道。”
张楠才不上当!
“那你你要不要?”
终于等到这一句,看着农博升说这话还似乎是下来很大决心一样。
“要!”
不要是傻蛋!张楠感觉还真有农博升说的那个可能性:他上辈子可穷过,吃了上顿没下顿,一天就靠几个包子撑过去的日子也挨过。
如果那会雷诺阿都穷到没钱吃饭、要被房东扫地出门的地步,红磨坊的老板或其他人给他一笔能度过难关的钱,要他再画一幅一样的画,他干不干?
换成张楠就干!
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谁还在乎什么习惯不习惯。
这边农博升似乎又思考了下,道:“那这样,我可以给你开个证明,就当这幅画是仿制品,1000块人民币先卖给你。”
张楠一听,立马说:“别逗了农馆长,这画只要你卖给我,没证明都能带到国外去,全世界的海关都会认为这是幅仿制品。
这不是什么1000块的问题,你明说,别先卖不卖的。”
农博升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是这样,如果将来能够确定这画是雷诺阿的真迹,你得捐助1000万美元给我们展览馆,我想造一个新的综合性博物馆,这里太小设施也太旧了。
而且,这画你不能卖给外国人,要么自己收藏,要么用它换回足够分量的华夏文物,我记得在法国几大博物馆里有海量的从华夏抢走的文物。”
“1000万?你够狠!行吧,不过要是真迹,十有八九我自己永久收藏了,就算真要换的话,我会让让高卢鸡哭的!”
“你可别到时候三瓜不值两枣的换几个清朝官窑回来,要书画,至少也是唐宋大家级别的书画!”
“我说老大哥饿诶,这八子还没一撇呢,真的假的还不知道,不急。不过真到了要换的那一步,我找您去当参谋,行吧?”
“那好,咱们可就说定了!”
张楠转念一想,“不对呀农馆长,要是真的我自个收藏了倒也不亏,要是交互,我这1000万不就成冤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