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风,也忒凌乱了。
一个愣神间,听到里间女人痛苦的呻吟声,男人的暴起声,他赶紧奔了过去,就见李狗蛋正抡起拳头想揍人。
说时迟,那时快,周二郎一个快步,将王郎中护在身后,在对方落拳前一脚踢了出去,将李狗蛋直接踢得一个踉跄,撞到床上,磕到了丁氏的腿部。
“啊——”丁氏嚎叫出声,冷汗淋漓,嘴里止不住地大呼,“疼!疼疼疼!疼死老娘了……”
李狗蛋慌忙起身,可不知怎么滴,腿一软,咔擦一声,丁氏连尖叫都没发出,直接疼晕了过去。
周二郎是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他朝窗外看了一眼,僵硬绷直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来。
他用手握拳放到唇边,咳嗽一声,不安地看向王郎中:“师傅,既然他们这般气你,咱们不给他们看病了,咱们回家!”
王郎中不明所以,可徒弟这般说,加之他也被气狠了,收起东西便要拿药箱。
周二郎赶紧上前帮忙拿,继续说道:“师傅,咱们是给人看病的大夫,可不是别人的出气筒。下次若谁要看病,就抬去厉宅,以后咱们再不出诊了,太令人寒心了!”
两人边说边走,都已经快走到门口了,李狗蛋气冲冲地赶了过来,他怒吼一声:“谁敢走,我废了他!”
看热闹的众人就是一惊,不明白看个病而已,这李狗蛋是要闹哪样?
王郎中差点被气了个倒仰,他指着李狗蛋说不出话来,他成为大夫后,还没见过这样横的人!
真真气死个人!
周二郎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大惊失色,叫道:“你……你你你,你想做什么?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你要废谁?大伙看看呀,我师傅不过出个诊,就要被人废了呀,以后还有谁敢给人看病呀!”
看热闹的众人也是皱紧了眉,用谴责的目光看着李狗蛋——
“李狗蛋,怎么说话的!咱村子好不容易有了大夫了,你他娘的造什么孽!那个……王大夫呀,他就是个混不吝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就是就是,别听他瞎叫唤,他李狗蛋不敢的,他若动手,我第一个不饶他!”
“王大夫,你别怕,我让我儿子去叫村长了,村长一定给你作主!”
李狗蛋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他操起放一边的棍子,就要往王郎中头上砸去。
周二郎眼神一冷,拉着王郎中就往外走,速度之快,连旁边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出了门,他大吼道:“杀人啦!杀人啦!李狗蛋要把大夫打杀死呀!”
李狗蛋见人跑出去了,自己又是花了全力,根本刹不了车,一棍子下去,旁边那个说儿子去叫村长的男人被砸到了肩膀。
好在没砸到脑门,可砸在肩膀也是很疼的!他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啊!李狗蛋,你敢打我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