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裙摆的火苗。
被烧化的衣服料子粘在他手心,他顾不上疼,直接冲她吼了起来,“祝江江,你到底在做什么!着火了你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很大,也是头第一次这么生气地大吼。
外面几人听到声音,纷纷丢下手里的茶杯,冲到书房去。
“怎么了,哪里着火了?!”
听裴祭方才的动静,他们还以为厨房里火势很大,可来了之后才发现,除了灶里有火之外,别的地方没有着啊。
祝江江也被裴祭一声吼吓得回神,她撇了撇自己的裙摆,抱歉地冲武晋平几人笑道:“我没事,就是火星子不小心掉到我裙子上了,你们回去喝茶吧。”
说完,她又扭头,想对裴祭说些什么,“相公,对不起,我……相公你的手!”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裴祭的手心起了两个比拇指还大的水泡。
祝江江抓起他的手细看,这么短的时间就起了这么大的水泡,刚才一定非常烫。
“回房,我帮你处理一下!”她拉着他就走。
裴祭没抗拒,沉着一张脸就跟她一起离开厨房,把厨房丢给秦风他们。
楼上的书房里有药箱,因为小荒村离城里远,家里又有裴小鱼那调皮的孩子,所以祝江江在家里备了很多药。
什么烫伤、磕伤、刀伤,还有发热、风寒之类的小病,她都可以自己处理。
祝江江用针帮裴祭挑破水泡,挤出脓水,“疼吗?”
她没抬头。
裴祭只能看到她的鼻梁,看不到眼睛,但他还是问了出来,“娘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管是昨天晚上,还是刚才在厨房里,她的样子都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
她已经被那件事影响到精神恍惚了。
祝江江见他又问起这事儿,她依旧只是动了动嘴,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来,“没什么。”
“娘子!”
裴祭气得一把抓住她,针扎进手心里,他也不在乎。
“针扎进去了……”
“祝江江,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相公,你心里有事,为什么不能和我说?!”裴祭真的很生气。
祝江江一心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去取出他手心的针,“相公,你手里有针。”
裴祭听此,松开她,迅速取出手心的针丢到地上,然后继续去抓着她的手,“可以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