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长,小村长快起来,出大事儿了!”
天刚蒙蒙亮,小荒村的鸡才刚醒,裴家的篱笆院门口就有人在大喊祝江江。
裴祭在那人开口第一声儿就醒了。
睁眼要下楼去看看时,祝江江也被吵醒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准确的说她是被惊醒的,醒来时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慌里慌张的要下床。
要不是裴祭把她按住,给她穿上外袍,她指不定就穿着里衣就跑出去了。
两人一同下楼,牛圈旁的鸡圈里,鸡又叫了几声儿,给灰蒙蒙的天增添一丝生气。
“许爷爷,您怎么起这么早?”
篱笆院外,站着的正是许老根。
他肩上扛着一把锄头,袖口和衣摆处都有明显的湿意,他这是已经从地里回来了?
这么早!
“小村长,你快去看看吧,你家酒楼门口的树下,有几个和尚在打坐呢,我瞧着他们那模样,怕是已经在那儿坐了一晚上了。”
许老根出门去茶山除草的时候,天还是黑的。
当时他没在意,回来的时候才知道酒楼门口的树下,有几个和尚在念经。
这事儿发生在祝江江的酒楼,他不好插手,就赶紧跑回来告诉祝江江了。
“和尚?”
祝江江一下就想到了昨天来酒楼里化缘的那八位大小师父,“我知道了,我洗个脸就去看看。”
她回房去,换好衣服,下楼洗了个脸后,就跟着裴祭一块儿,骑马前往民宿。
晚间值班的民宿工作人员,也都待在后面的民宿小院,供客人随时招呼,不会到前面来。
他们没有发现门口有人,也属正常。
天色尚早的夏日清晨,田间蛙鸣依旧,空气里到处都是看不清的小飞虫。
祝江江坐在裴祭前面,裴祭很贴心的把她的脸扣在自己怀中,不让她把那些小飞虫吸到口鼻中。
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到了酒楼。
祝江江率先下楼马,奔到那方丈面前,急声道:“方丈师父,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们昨天没走吗?
几位师父听到声音,这才停下口中低低的佛经,睁眼。
他们缓缓起身,齐齐给祝江江行了个佛掌礼后,那方丈道:“阿弥陀佛,老衲悟慈,多谢女施主昨日慷慨解囊。”
说罢,那几位师父又朝她行了次礼,接着抬脚就要走。
祝江江是一头雾水,还没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他们就又要走了?
所以,他们为什么会留在此处?难道只是为了当面谢一谢她?
“悟慈师父请留步。”
祝江江赶紧叫住几人,追上他们,问道:“敢问几位大小师父,你们这是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他们应该不会只是路过吧?又不是取经。
听到此话,方丈悟慈抬眼,深深地看着祝江江背后的大山。
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到最后还是只有一句:“阿弥陀佛。”
而后,便又坚持要离开。
看着他们步履沉缓,满身疲惫的背影,祝江江愈加不明所以。
她回头问了身旁的裴祭:“相公,你住在小荒村这么多年,可曾听说附近有什么寺庙吗?”
裴祭思索片刻,摇摇头,“未曾听过。”
“不!应该有的!”
祝江江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翻身上马,朝裴祭伸手催促他,两人又一同回了小荒村。
她直接去北边小屋,找小七他们问问。
她记得,他们在小荒村正式落脚之前,就是住在城外的破庙了。
会不会是那个破庙?
但很可惜,经过询问,小七告诉她的那个破庙,只是一个破败的,类似祭祖用的土地庙罢了。
土地庙跟佛寺,完全搭不上边啊。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