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先起来,等你酒醒了我们再好好聊这个问题,好吗?”
祝江江换了个称呼,耐心的再次开口。
但裴祭没有理她,就这么一直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他放在她头顶的手一直在轻轻摩挲她的头发,所以祝江江知道,他不是没听到,他是不想回答。
“阿照?”她试着叫他。
果然,听到祝江江这么叫他,裴祭果然有了反应。
他扭过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朵,在她耳边用气音很轻很轻地应了她一句:“嗯?”
“……”她就知道他在耍赖,“你今晚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祝江江妥协了,他喝了几杯酒,她就妥协了!
裴祭奸计得逞,偷偷在她耳边勾唇偷笑,然后翻身在床边躺下,让她睡在里侧。
里面已经被他睡暖了,这更加让祝江江坚信,他就是故意的。
这男人套路真多!
可是她居然心甘情愿上他的套,好没骨气啊,“你脱了衣服再睡,外袍这么脏,别把我的床蹭脏了。”
“娘子帮我脱。”裴祭从床上坐起,冲她张开双臂。
祝江江叹了口气,伸手替他解开腰带,脱去外袍,“好了。”
话音刚落,裴祭张开的双臂就把她搂到怀里,带着她一起躺下。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老实地进入梦乡。
今晚能睡床上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不能做得太过分,否则以祝江江的暴脾气,他很有可能会再次被踹下去打地铺。
翌朝。
祝江江先醒来了,但她挣脱不开裴祭的怀抱,只能瞪着眼睛等他醒来。
其实裴祭早就醒了,他不过是不想放开她罢了,只是,他家娘子好笨,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发现他是装的。
裴祭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儿。
祝江江这才发现原来他早就醒了。
感觉被耍了的她,气得一脚把裴祭踹下床,然后冲着他微笑道:“相公,该起来杀猪过年了。”
“好,杀猪。”
裴祭不恼,陪着她玩儿。
他以为祝江江说的杀猪是开玩笑,故意那样说的,可没想到,楼下竟真的有头猪在等着他杀!
“娘子,真杀猪啊?”他不会啊!
祝江江耸了耸肩,还把杀猪用的匕首递给他,“是啊,昨天去城里我跟牛老板订的,相公请吧。”
武晋平和秦风听说裴家今日要杀猪,就好奇地跑来看。
不止是他们二人,小荒村有空的男女老少,都跑来看了。
杀猪是最能体现年味的,他们杀不起猪,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怎么,不敢啊?”
祝江江见裴祭站着许久未动,便打趣他,“堂堂的一品大将军,驰骋沙场,居然连头猪都不敢杀,传出去可让人笑话哦。”
裴祭又怎么会看不出,她这是在报复他昨晚耍赖上她床的事儿!
“一头猪罢了,娘子你看为夫的!”
裴祭丢掉她递来的匕首,换了自己的长剑,一剑刺进了猪的脖子。
那头猪的四只蹄子一蹬,直接毙命,比专业的杀猪匠杀得还要干脆利落。
祝江江都看呆了,要不是许老根跑来帮她移动木桶,今日的猪血怕是要浪费了。
“娘子,如何?”裴祭得意洋洋,一边掏出帕子擦捡,一边笑嘻嘻地跟祝江江邀功,那模样,反差感十足。
“以后你还是别杀猪了,怪吓人的。”
祝江江见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几个孩子被吓哭了,她白了他一眼,禁止他以后再杀任何活物。
连鸡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