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放下就又转身去割稻子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时间,祝江江都惊呆了。
一连几天都是弯着腰割稻子,膝盖受不了、腰也受不了。
随便扫了一眼,祝江江发现,年纪小的那几个现在已经是跪坐在地里干活了。
尽管如此,他们却没一个喊苦的。
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祝江江不禁怀疑自己。
可是,天越来越燥,空气也沉闷得好像从未流通过一样,山上的蝉鸣声更是直冲云霄,在头顶盘旋,吵得人心烦意乱。
这一切都在预示着,马上要下雨了。
许老根二老,今天意外的下了地,也在割稻子。
不过,和祝江江相比,他们多少显得淡定多了,不慌不忙。
许老根之所以今天下地来,是因为他把祝江江这几天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发现她好像异常焦虑。
这种焦虑,让他也感到莫名紧张,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一样。
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他决定下地干活,粮食不管好坏,收到家里了就安心了。
又一声闷雷打下来了。
这声闷雷让祝江江彻底慌了。
她有预感,老天爷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得加快动作,抢收最后的粮食!
“小鱼,休息一下,今晚咱们再去割点稻子,好不好?”
送走了周凉他们,祝江江累得直接躺在门口的露台地板上,轻声对准备打水洗澡的裴小鱼说道。
古代的夜太长,她想加班了,能多收一亩就多收一亩吧。
裴小鱼打水的动作停下,侧头看了祝江江好一会儿之后,才放下手里的水瓢,跑去和祝江江一起躺着休息。
姑嫂俩只歇了两炷香时间,在村里人刚刚睡下的时候,她们提着茶壶、拿上镰刀,又出门了。
这一去,直接撞上了去而复返,在地里干活的周凉等人。
“谁在割我家稻子!”
祝江江远远就瞧见地里有几个黑影在动,以为是来偷稻子的,撒腿就跑了过去。
周凉几人闻声回头,还没等反应过来,祝江江就到跟前了。
“周凉?”祝江江一脸惊讶,“怎么是你们!”
这一次,她没有理所当然的把周凉当小偷看待,“所以我这两天早上过来,看到你们割了很多稻子,就是你们夜里干的?!”
“你们没回去,那你们睡哪儿!”祝江江变得很激动。
周凉他怎么回事儿,自己不休息也就罢了,他弟弟妹妹都还小,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睡地里,枕着田埂也能睡……”被当场抓包的周凉又是一副心虚认错的模样。
他好像经常在跟她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