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太平的女声传来,甘棠停住了脚步,循声望去。
从宫道上,走来了一名提铃的宫女,身后还跟着个手持鞭子的小太监。
那宫女姿态挺拔,走得很稳,口中高唱天下太平,声缓而长,与铃声相呼。
待走到近处,二人忙向甘棠和安玉琳行礼。
甘棠打量了一下那受罚的宫女,认出此人便是骊珠。
“督主大人,也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不知骊珠犯了什么过错,竟罚得如此之重?”
“以下犯上,便是做奴婢的大错。侍中大人莫要因着个奴婢,坏了心情。
起风了,湘竹,还不伺候着侍中大人回静思殿。”
甘棠又望了一眼垂首行礼的骊珠,也不同安玉琳再争,便由湘竹引着离开了。
“咱家罚你,你可有怨?”安玉琳望着渐渐远去的甘棠,轻声问道。
“回掌印的话,奴婢犯了忌讳,自是该罚,万万不敢心怀怨怼。”
安玉琳不置可否,只道:“夜深露重,自己注意着身子。”
受了骊珠拜谢之后,安玉琳便带着冬早往司礼监方向去了。
骊珠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半晌,旁边的小太监不得不提醒道:“骊珠姑姑,咱们还是得接着……”
提铃之声尚未绝,夜色浓时浓转淡。斗转星移,日出东方,便到了会试之日。
会试开考,倒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众举子踌躇满志,朝气蓬勃地走向考场。
花府的马车也停在贡院大门附近,花重锦在里面撩起窗帘,打量着举子排队进入考场的景象。
正如花重锦所料,会试考场并未出什么岔子。临近开考,他正要叫花弋驾马车回府,却见几名举子匆忙赶到,与守门的兵勇争执起来。
“贡院门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花重锦下了马车,走到近前开口道。
那守门的兵勇,上下打量了一眼花重锦,见他穿着非富即贵,抱拳道:“不知尊驾何人?”
“我家大人乃是督察院左都御史,花大人。”花弋代为答道。
左右兵勇闻言,忙单膝跪地,口中道:“小的拜见花大人。”
“罢了,不必多礼。”花重锦摆了摆手,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回大人的话,这位举子衣衫脏污,不合贡院规矩。小的不叫他进考场,谁知举子们便与小的争执起来。”
花重锦目光扫过那衣衫脏污的举子,却还是个熟人。
“回大人的话,玉璋乃是因路上出手搭救,一名差点儿被马车撞到的孩童,才弄脏了衣衫。又耽搁了时辰,来不及换过衣物。”
几名举子焦急地解释着,花重锦却是微微一笑:“齐玉璋,你这运气,也不知是说好,还是不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