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琳向后靠着车壁,垂眸不语。
甘棠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开解道:“今日遇刺,玉琳关心我的安危,胜过自己的生死。我并非铁石心肠,又怎么会不动容。
只是,你若将缉查的重点放在花重锦身上,不过是白费功夫。我能肯定,他绝不会与此事有关。”
见安玉琳依然没有反应,甘棠咬了咬唇,无奈道:“到底要我如何行事,你才能不总抓着花重锦不放?
花重锦是我的好友,我绝不能看着他,因为我的事而受到牵连。”
“阿棠,你真的那么确定,花重锦与此事,没有半点儿关系?”安玉琳睁开双目,盯着甘棠问道。
甘棠刚欲开口,想起伙计替花重锦传的话,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若说花重锦是今夜刺杀一事的背后主使,那绝不可能。可若说,他完全没有参与此事,也没有推波助澜,连甘棠都不敢确信。
否则,花重锦又怎么会提前收到消息,叫人给她传话呢?
“你看,阿棠,连你自己也不能确信的事,却偏要叫我相信。
若查实花重锦真的与今夜行刺一事有关,我想知道,阿棠会作何选择?
阿棠不能看着他受到伤害,那对我,又当如何呢?”
此后二人均是一言不发,直到进了东厂。
甘棠下了马车,安玉琳便带她来到之前她住过的房间里。
“这是你的居所,上次是事急从权,如今我住在这里,怕是不合规矩。”甘棠站在厅中,淡淡道。
安玉琳袖中的手紧握成拳,面上云淡风轻道:“阿棠安心住下便是。方才在马车上,也不过是我一时气话,还请阿棠不要放在心上。
花重锦虽然平素与我不合,但也不至于冒这么大风险行事。更何况,他绝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令京中生乱,叫阿棠平生烦忧。”
“花重锦这边,我会亲自查问,若他真与此事有关,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安玉琳,我若真对他有意,早就成婚了,不会拖到今天。还有,不管你相不相信,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可能会杀你。
若我真下得去手,当初你第一回……第一回强吻我时,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至于你当初说的那些话,虽然有理,也不过是给我添上一时的麻烦罢了。”
二人四目相对,安玉琳望着甘棠微红的眼角,叹道:“好,我答应阿棠,会等阿棠的消息。在此之前,不会对花重锦动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