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言路这一谏言,甘棠提出不惟朝臣及御史言官之奏,而广纳地方官员之谏言,尽归兰台代奏。
上嘉允之,特以兰台叁谏之名,颁旨昭告天下。
而散朝后,甘棠本以为安玉琳会就让他刀枪在前,自己却怀柔在后一事,对她兴师问罪。没想到安玉琳不但未加指摘,反而关心了两句她养病的事。
甘棠猜测安玉琳应是对自己行事早有预料,故而她明明赢了,却自觉又输了一筹。而且安玉琳的大度和关怀,不免让她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意。
安玉琳却是并未如甘棠所想,知其所要行之事,才未动怒。而是素知甘棠秉性要强,明白甘旭之事她断不会忍下,总归要出一口气的。如今舍了这一局,总算是不用再为此事悬心,因而并未色变。
晚间,宋成武府邸之中。
宋成武正在灯下,与自己对弈,忽然一阵微风拂过。
“不知是哪路朋友,不请自入,藏头露尾。”宋成武将棋子扔回瓮中,朗声道。
“哈哈哈,宋柱国还真是有闲情逸致,竟与自己对弈,打发漫漫长夜。”
一个蒙面人闪身从梁上跃下,此人正是之前与潘国兴会面之人。他开口道:“柱国立朝多年,权掌中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被排除在国事之外,真是令人寒心。”
“本阁年事已高,倘若上以国事相托,自然不敢不殚精竭虑。而今上锐意革新,任用后进,铲除积弊,实乃天下之幸,臣民之幸。”
宋成武打量了一下蒙面人,又道:“还轮不到,你这不知哪里来的鼠辈,挑拨君臣关系。”
“我家主上有言,若柱国肯鼎力相助,事成之后,封侯拜相、列土封疆,不在话下。”
“那你们主子可真是打错了算盘,不说本阁如今已经位极人臣,贵无可贵,晋无可晋。就算本阁是一介布衣,也不会和连面都不敢露的悖逆奸险之徒为伍。”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柱国还请慎言为好。”蒙面人目露凶光道。
宋成武冷嗤一声,抽出一旁架子上的宝剑。
“口气倒是不小,本阁倒要看看你的本事,配不配得上真人二字。”
蒙面人抽刀相迎,却是没有想到,宋成武虽然已逾天命之年,依然身形矫健,武功不辍。
二人争斗的声音传到屋外,府中护院家丁一拥而入。
蒙面人见状,不敢恋战,仗着身强体壮,抬起胳膊硬受了宋成武一剑,以换取逃脱之机。
“大人您没受伤吧?!”
“老爷您没事吧?!”
众人手足无措地看着被撞破的窗户,以及提剑伫立的宋成武,七嘴八舌地问道。
“无事,今夜之事不要声张,你们都下去罢。”
宋成武摆摆手,叫人退下,心绪却是有些起伏不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