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你,你心智过人,我倒不怕你被杀人灭口。叫叶泠跟着你,主要也是为了防止你做傻事。
今日就跟你明说了,先太子只要还有一条血脉在世,想叫我来给他翻案,就绝走不通。”
甘棠抬手将碧梧所留书信点燃,又捏着先太子的绝笔问道:“为什么会说幕后主使是安玉琳?”
碧梧强行起身扑到甘棠脚下,哀求道:“侍中大人,请您千万不要焚毁先太子的书信。”
甘棠往后一撤身,叶泠便上前制住碧梧。
“你真是关心则乱,我并没有要焚毁这封信的意思。只有这一封先太子的申辩,就能翻案?哪有那么简单的事。”甘棠冷声道。
碧梧缓过神儿来,惨笑一声,道:“侍中大人不该救我,一死万事皆空……”
“令尊与先考有旧,这一点是真的,所以我不能看着你因我而死。我奉劝你一句,先太子的事情,乃是先皇所定。陛下登基前便试图翻案未成,你更不必再想了。”
碧梧低头喘了几声,回道:“只要我一日不死,就一日不会放弃。”
“先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能保你一时,也保不了你一世。”
碧梧抬头望向甘棠,不解道:“听大人的意思,并不认为此事背后是安掌印主谋?”
“是不是他,我自会判断,现在是我在问你。”
“那日在天香楼,那名跟随安掌印的小太监拦住我,叫我加紧行事,自认安掌印是幕后主使。”
“他直接跟你承认的?”
听甘棠此言,碧梧回忆了一下,答道:“他知道我手中有先太子绝笔信,还说安掌印催促我快些行事,其意不就是他们为幕后主使吗?”
甘棠思量了一下,轻笑一声道:“是不是,很快便会见分晓了。”
“这样,碧梧,你照我的意思再写一封绝笔。然后,叶泠你连夜带碧梧去宣州,请青溪将他暂时安排在军营中。”
碧梧怔怔地望着甘棠道:“大人是从什么时候……”
“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从知道你落水的消息,我便知其中定有蹊跷。还有,我不是梅花,也不是世间任何一种花。我并非有意叫你误会,如果有些事情你当真了。我在这里,向你赔礼了。”
甘棠面向碧梧,一躬深鞠到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