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将故剑玉柄龙相赠,我一直心有不安,如今得此宝剑,也总算能稍作补偿。”安玉琳将手压在剑鞘上,望着甘棠的眼睛笑道。
甘棠略松了些力气,将飞景从安玉琳手底下移开,放到一边方桌上。她别开眼神,开口道:“其实,我有一件事,想求玉琳哥哥帮忙。”
“阿棠对我,用不着一个求字,有什么事直说便好。”见甘棠有些不自在,安玉琳后退半步,给甘棠留出些空间来。
甘棠宽袖遮挡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表面上尽量云淡风轻道:“是,是我看着如今司礼监和朝臣们渐成水火,如果,如果增加一股势力在其中周旋,也许朝局会稳定得多。”
“阿棠,”安玉琳微微皱起眉来,“阿棠,朝局波谲云诡,你还是不要插手太深,免得受到波及。”
甘棠勉强笑了一下,接着道:“我的意思,若引女子入朝,转移那些人的注意,也分薄了他们的权力。你我二人联手,朝廷便可政令通达,也就不必怕,被那些心中只有大道理和名望的人掣肘了。”
“分薄了他们的权力,是不是也要分薄司礼监的权力?阿棠一心只为陛下,还说什么联手来哄骗我。”
安玉琳一边说着一边上前逼近,甘棠往后一撤身便抵在了方桌上。安玉琳将甘棠夹在自己与方桌之间,伸手撑着方桌,在甘棠耳边道:“那李彦斌至今未娶,是他自己不死心,还是甘棠提前跟他通过消息?”
“皇上召见过的那些青年才俊,阿棠至今还多有联系,是不是有中意的?”
“阿棠这么想做官,难道是做了官,好也来个三夫四侍?”
虽然甘棠心里早有准备,安玉琳不会轻易被说服,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安玉琳竟然不可理喻到这个地步。
甘棠侧头躲开随着安玉琳的话,而拂过鬓边耳廓的温热吐息,冷声道:“督主大人,逾矩了。”
“怎么,阿棠舌战群儒的伶牙俐齿呢?是不是叫我说中了心思,没话可讲了?”安玉琳红着眼睛,望着甘棠的侧脸道。
甘棠闭了闭眼,还是软下声音道:“我早说过,无意婚嫁之事。今日不过提一句有关女子入朝的想法,督主大人若是不允,甘棠亦不强求。”
“阿棠,”安玉琳轻笑一声,“你可知,在午门时我是多想将你纳入怀中,藏起来,不叫任何人看到?”叫你入朝,好多吸引些狂蜂浪蝶来?不,我没有那么蠢。
甘棠皱眉看向安玉琳道:“你说够了没?”安玉琳他,他是要破罐破摔了吗?这说的是什么话!
安玉琳缓缓压向甘棠,轻声道:“阿棠这么好,陛下竟急着为你找婆家。我就不同了,行止也好,李彦斌也好,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你的半点喜欢。”
“看来那些御史也不算冤枉你。安玉琳,你擅权自专,无视国法,滥杀无辜,就不怕……”甘棠此时,也只有义正言辞。因为她无法说出,自己对安玉琳的行事和心思早有所猜测。
甘棠被迫向后仰,手竟不小心压到了飞景剑鞘。她刚挪开手,就被安玉琳压倒在桌上。
安玉琳目光扫过甘棠的红唇,笑道:“怕什么?行止在阿棠心里,难道也算无辜之人?还是说,除了我,天下人在阿棠心里都算无辜?”不然,我恨不得将这颗心掏给出来给你,你怎么没有动容半分。
安玉琳几乎整个人笼罩在甘棠上方,二人腿膝相碰。甘棠强压对亲密接触的抗拒和厌恶,勉强解释道:“督主大人,甘棠并无此意,只是志不在宫闱罢了。”
“阿棠还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安玉琳罢。不过我,实在不想再听到,这娇嫩的唇瓣里吐出那些,我不爱听的话。”
安玉琳说罢,伸手掐着甘棠的下巴吻了下去。
甘棠瞪大眼睛,有那么一瞬间脑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