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宋阁老所请赈灾之事,另代封李彦斌为巡按御史,察查青州事,所到之处,如孤亲临。安公公照此意拟发敕令,井仪取孤的双螭金宝加盖,即达各部,阁臣不必再议。”
皇太孙敕令一出,众臣皆惊。宋成武虽明知只赈灾而不查青渠堰贪腐实情,只是枉纵奸佞,治标不治本。但他万没想到,皇太孙殿下一贯温厚守礼,在代监国事时,竟不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之心,反而要追根究底查出个真相来。让彦斌去察查青州之事,确实是一步好棋。皇太孙虽入朝不久,却能明察秋毫、选贤任能,纵是从小培养的储君也不过如此。
李彦斌谢恩后退到朝臣之末,皇太孙又与众臣廷议了几件国事,便散了朝。
敕令文书拟好,井仪取印加盖,安玉琳收起敕令,就要退下。皇太孙出言道:“安公公。”
“奴婢在。”安玉琳恭敬道。
皇太孙思虑李彦斌这位文臣的安全,开口提点道:“安公公,李彦斌在京中为官日久,从未下放地方,行事难免有所疏漏。更何况,青州之事,辑事处竟无半点察觉,实在令人生疑。”
“回殿下的话,奴婢立刻叫秉笔太监黄淇命北镇抚司派人随行,一来护卫李大人安全,二来也处置了青州辑事处那帮不长心的狗才。”安玉琳躬身拱手道。
皇太孙听闻此言,忙道:“律法有云,不知者,不坐。安公公,若确为不知真情者,只治其失察之罪便罢了。”
“殿下仁慈,奴婢省得。”安玉琳退下,去安排诸事。
皇太孙带井仪回到养心殿,甘棠将煎好的汤药奉上,皇太孙眉头一皱,井仪忙示意宫人随他退下。
甘棠端着汤药,笑道:“怎么?殿下如今担着监国的大事,还怕区区一碗汤药吗?”
“姑姑,孤不是怕这汤药,只是孤无病无疾,也用不到这汤药。”皇太孙自幼就不喜苦味,偏着身体不足,七岁落水后,更是每至冬日便易发咳疾,年年冬天汤药不断。
甘棠拿起汤匙舀了汤药喂到殿下嘴边,柔声哄道:“虽已非冬日,天气还未完全回暖,殿下这两日颇费心力,还是服些补药,养身而已。”
皇太孙皱了皱鼻子,喝下一勺汤药,又干脆将药碗接过一饮而尽。甘棠忙取出新做的桃花糖丸,给殿下压压苦味。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