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琳送什么,她都很感激这份善意。但见到这对镯子,她却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拿。这镯子拿在手里,只觉玉质细腻,触手生温,甘棠心知这碧水天青镯绝非凡品。
如今再来回推辞,反倒不美。甘棠便戴上镯子,手腕轻轻一晃,就有悦耳的叮当之声响起。
“我如今倒真应了环佩叮当之说。”甘棠不由轻笑一声。
安玉琳又从袖中拿出甘棠托付给他的匕首,道:“这也该物归原主了。只是,那玉柄龙十分打眼,只能容后归还了。”
甘棠接过匕首,心中倒真生出了几分欢喜。听安玉琳言及归还玉柄龙一事,她垂眸看着手中的匕首,嘴角轻挑道:“督主,到今日还要归还玉柄龙不成?督主既有心照应东宫,我承您的情,就不要再推辞了。”
甘棠说罢,未等安玉琳回话,一把将匕首拔了出来。这匕首薄如蝉翼,寒气逼人。甘棠道:“我及笄前,便一直想要一件趁手的兵器,这匕首还是先宣王为我寻来的。你看……”
甘棠将匕首在安玉琳面前轻轻旋转,匕首两面分别刻有“清”字和“刚”字。
“清刚!”安玉琳神色一惊,玉柄龙确实是稀世宝剑,可这匕首却更是大有来头。
“《典论》有云,魏太子丕,造百辟匕首三,其一理似坚冰,名曰清刚。正是我手中这一把。督主若不取玉柄龙,也可取清刚。”
于情于理,安玉琳都断然不可取清刚,他只有谢过甘棠,受了玉柄龙。
安玉琳取来斗篷为甘棠系上,道:“姑姑还需至东宫等待殿下散朝。”
二人一同出殿,安玉琳引着甘棠往东宫去。
此时,忽有雪花飘落。在纷纷白雪中,甘棠一步一步从乾清宫走向东宫,在这檐牙高啄、钩心斗角的皇城里,开启了她长达二十余年的辅政之路。
与此同时,太和殿上宣的三道圣旨,也明发给了各省官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王李文时,朕之第五子也。然其罔为皇亲贵胄,自就藩以来,搜刮民财、滥杀无辜,屡置属地百姓于水火。且以重金贿赂朝臣,妄居储位。但所耗用,无非民脂民膏。其言其行,既伤败於国法,亦惊骇於视听。今夺其封号,贬为庶人。其余属地人等,并从别敕处分。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内阁首辅徐明仁屡受皇恩,不思精忠体国,反受李文时之贿银,妄言于朝堂之上。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徐明仁豺狼行径,贪婪无耻,宜准法处斩,明正典刑。其余支党,并从别敕处分。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君有诤臣,不亡其国;父有诤子,不亡其家。朕之皇孙,宣王李玄思,金相玉质,天资粹美。既怀治世安民之仁,亦表犯颜直谏之忠。兹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祀于嘉和四十三年冬月二十八日,授李玄思以册宝,立为皇太孙,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