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
陡然听到这两个字,柳云笙呆滞地眨了眨眼睛。
直到木安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叮嘱了一句,“太过劳累对你的恢复不利,你自己也是大夫,应该有分寸。”
“师父,你听我解释。”
柳云笙总算理解了他的意思,脸色猛然爆红,头压得快要缩到地上去,她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
但木安根本没有听她的话,说完之后,骑着马向前走去。
徒留她一个人呆在马车上,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这辈子都没有如此丢脸过,这种事情竟然还要师父嘱托。
她绝望地看着木安的背影,伸长了胳膊试图挽留,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咳。”
而这时,一道轻笑声吸引了柳云笙的注意力,她刚一抬头,对上了慕夜溟充满笑意的俊脸。
“看什么看,都怪你!”
看到了罪魁祸首,柳云笙瞬间柳眉倒竖,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慕夜溟,她根本不可能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
这么想着,她一副恨不得要把他吞了的模样。
眼看着自家娘子马上就要炸毛,慕夜溟总算收起了笑意,不敢再火上浇油。
他讨好地凑过去,低声认错,“昨晚是我没有收住,我错了好不好?”
柳云笙生气地撇过头去,不想再看见他这张脸,“有什么用?师父已经知道了,丢脸的还不是我?”
“那我去解释?”
“你……”
这种事情要怎么解释?柳云笙猛地转头,对上的便是他笑意盎然的表情,一时间,更加有气发不出,只能恨恨将帘子拉上,将他隔绝开。
只是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她虽然一时可以躲在马车内,但总不能一辈子不下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虽然来来往往的人并不敢抬头看她,可是走下马车之后,她总觉得他们的眼神里含着别样的意味。
但她敢走下来自然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深吸了一口气,她低声安慰着自己,“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接连给自己打了几次气之后,她昂首挺胸刚走了两步,就因为身后平静的一句“云笙”而吓得立刻低下了头。
“师父。”
她扬起一抹乖巧的笑容,看着不远处白衣飘飘的木安,急忙跑了过去,“您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木安面色平静,仿佛早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样,对她的态度一如往常,“今天的音律练习了没有?”
闻言,她的脸色一下子苦了起来,支支吾吾,“……尚未。”
她低着头,又在心里暗暗地低骂起了慕夜溟,本以为会迎来一顿狂风暴雨,可没想到,木安却并未生气。
“既然如此,现在就跟我走吧。”
没想到就这样被轻飘飘地放过了,柳云笙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试图瞥一眼师父的表情。
但刚一抬头,就见木安面色平静地转过来,语气莫测,“怎么,还有别的事?”
“没有没有。”
柳云笙赶忙摇摇头,小跑着跟上了他的脚步。
但出乎意料的是,木安却并没有带她去修习音律,反而带着她来到了屋中。
“蛊王?”
眼看着他从袖中拿出了熟悉的木盒,柳云笙眯起眼眸,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几步,作出了一副警惕的模样。
见此,木安脸上总算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摇摇头,将盒子打开,露出了莹白近乎透明的小虫子。
几日不见,它的模样大变,身上的颜色近乎银白,一丝杂质都没有。
更重要的是,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