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笙不自觉地低喃出声,却不想正巧被木安听在了耳朵里。
站在床前,他看似在仔细为城主检查,但注意力却放在了柳云笙身上,“你发现了什么?”
陡然听到师父的问话,柳云笙身子一僵,赶忙看向城主夫人,见她没有发现异样,这才低声开口,“我觉得她好像在阻挠我们给城主治病。”
她并没有说明是谁,可是木安却已经明了,手下的动作一顿,他低头看着已经气若游丝的城主,暗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就麻烦了,城主的情况比前几日更严重,要是再不拔蛊,恐怕就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被子拉开,因为长时间留存着大量的丝蛊,城主的手脚已经开始溃烂,但恐怖的是,那些伤口竟然没有鲜血流出,就像是……被吞噬了一般。
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柳云笙失声惊讶,“怎么会这样,您不是已经压制了毒素?”
“这正是蛊毒的阴狠之处,只要没有彻底离开人体,便会持续不断地破坏,寻常方法根本无法抵御。”
木安继续将银针扎在固定的穴道上,声音也带上了几丝凝重。
又一次被丝蛊的效果惊讶到,柳云笙深吸一口气,冷下了脸色,“那要是杀了母蛊呢?”
木安曾经说过,子蛊依附于母蛊,只要母蛊一死,子蛊一定无法存活。
被柳云笙语气中的杀意惊住,木安缓缓回头,望着小徒弟脸上彻骨的寒意,顿了一下否决了这个想法。
“不行,子蛊一旦死去,寄生的宿主也会立刻失去性命。”
事已至此,治疗彻底进入了死胡同。
“以他现在的情况,保守治疗已经行不通了,若是想要治好,也许我们只能用手术的办法。”
先前方案的提出只是柳云笙一个大胆的尝试,可如今看来,或许会成为唯一的方法。
将早已准备好的药丸喂进他的嘴里,木安赞同地点点头,“我们先维持住他的病情,再徐徐图之,先说服张必生,也许他的态度可以影响城主夫人。”
对于城主夫人是否居心叵测,没有具体的证据,他们并不敢妄加定论。
但是如果城主真的在治疗过程中出了事,恐怕谁也不能轻易脱身。
这可不是柳云笙想要的结果,低头瞥了一眼脸色越发苍白的城主,她咬了咬牙,“即使城主夫人最后不同意,我也要试一试,城主绝对不能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