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溟一行人,马车连夜赶路,经过了几座城池,终于汴州城的轮廓若隐若现。
自离京后,因着慕夜溟行动不便,加上先行前往朝幽阁安排事情,耽搁了不少时日。
此时,马车已经停在了城门外。
车厢内,慕夜溟骨节分明的手撩起车帘往外瞥了一眼。
行人的目光锐利,四周的气压也是低到窒息,他缓缓放下帘子,回过神来。
“看来此次汴州城当真是卧虎藏龙啊……”慕夜溟长叹一声,随后吩咐道:“莫翎,进城。”
“是,世子。”
莫翎应着,扬鞭驱赶马匹,马蹄奋起间,往外跑了几丈远,在城门盘查的士兵处停下。
进行了例行检查后,马车进了城。
一日前,楼子逸已经先进城打探消息,此刻,朝幽阁的耳目认出了他们的马车,悄然现身,把马车引到了汴州城内一家不起眼的客栈。
楼子逸一早安排了客栈,车厢内,慕夜溟戴上了斗笠,白浣羽先一步下了马车,待站稳后,才扶着轮椅的木沿,在莫翎的帮助下把人接下来。
“世子,我们进去吧。”
楼子逸眸光锐利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跟踪后,低沉的嗓音才响起,瞥了一眼白浣羽。
白浣羽心领神会,上前推着轮椅入了客栈。
客栈也是整间被包下来,里面几个便服的陌生脸孔皆是朝幽阁的人。
待入了客栈后,掌柜关上了门。
楼子逸上前接过轮椅,将慕夜溟带到了楼上的厢房。
白浣羽自知自己不应插手,随伙计到安排的房间住下。
……
距离擂台开始还有些时日,柳云笙趁着机会在客栈和医馆两边跑着。
几日前,医馆来了一个病人,口唇发紫,浑身瘦弱,仿佛风一吹就倒。一身华服着在身上显得十分浮肿。
坐堂大夫把过脉后,眉头拧成了一条黑线。说来倒也不是什么危急生命的病症,只是这病因一直也查不出来。
随行的妇人一直紧攥着手中是帕子,两眼汪汪的模样。
坐堂大夫瞥了一眼掌柜,掌柜感觉到了目光落在身上,抬头看了一眼,离开了柜台。
掌柜也上前给那位富贵人家的公子号了脉,脸色阴沉起来,脑海中所阅过的古籍以极快的速度过了一遍也没能找出病因。
妇人见两人的神色,心里有数,长叹了一口气,显然已经放弃了希望。
一年前,也不知自己孩儿得了什么病,食欲不振,遍寻名医也没人能说出个病因。
柳云笙一直在旁边看着,薄唇微抿着。
妇人见治病无望,颓然带着那位公子就要离开。
“等等,或许我有法子能治好他。”
柳云笙放下手中的药材,转过身来,清脆的声响响起,对转身的两人喊了一句。
妇人顿住了脚步,喜出望外地回过神来,迈上前一步,拉住了柳云笙的手,一时没了大家闺秀的礼仪。
片刻,仿佛意识到自己失态,妇人松来了手,拉着男子上前。
“若是姑娘能治好我儿顽疾,我定当重金酬谢。”
“夫人先别急,我还需看看再做判断。”
柳云笙脸紧了紧,严肃起来,上前给男子号脉,眉头同样紧锁着。
不久后她眉宇稍微舒展,松开了男子的手,转身到柜台前拿了些药片递过给妇人。
“令公子得的是一种罕见的病症,一般并无大碍,长时间会影响身体机能,你先让他把这药吃了,过些日子若是还有不适再来寻我。”
妇人低头看着精致的药片,有些迟疑,缓缓接过,道谢后付药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