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脸回来!”
陈先河看着对方熟悉的招式,终于想起了对面的黑衣人是谁了,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只是骂几句似乎还不足以让陈先河解恨,他更是直接从空中悬浮在空中的银色液滴彼此纠缠交织,汇聚成一张大网,直奔那黑衣人而去。
对面的黑衣人已经收剑入鞘,没有了继续争斗的意思,正准备张嘴说话与陈先河叙旧,可没想到陈先河竟然还要教训自己,赶忙摆手求饶起来:
“师父,是我啊!诶……”
不等那黑衣人说完,那张银色大网便直接将他缠绕起来,动弹不得。
见对面的黑衣人被完全束缚,陈先河便向着银色液滴凝成的丝线勾了勾手,那黑衣人便被这银色丝线直接拖到了陈先河的面前。
陈先河一把扯下那黑衣人脸上的面巾,便看到了这黑衣人的相貌——陈景荣。
陈先河看着面前这曾经熟悉的面孔,愤恨地咬着牙,举起巴掌就准备扇下去。陈景荣也闭上眼睛,等着自己师父的这一巴掌。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一点感觉。
陈景荣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陈先河高高举着手,却怎么也舍不得扇下去,眼中更是隐隐闪烁起了泪花。
此刻四目相对,陈先河发泄似的将陈景荣一把推开,然后拧开葫芦。原本捆绑陈景荣的银色丝线重新变成液滴状,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重新落入陈先河手中的葫芦里了。
做完这些,陈先河生着闷气,将头扭到了另一边,看着一旁的红梅骂道:
“你还知道回来?是打算看看我这个老东西死没死?还是准备向我炫耀你气血境大成?”
陈景荣没了束缚却并未起身,反而直接伏地便是一拜,接着说道:
“徒儿自知罪孽深重,可是徒儿从未后悔。自从成为小姐的影子,这便是我的宿命。师父的恩情只能来生再报了。”
听到此话,陈先河长叹一声,然后缓缓开口问道:
“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当影子,你既然做了影子,为什么不留在婉仪身边?难道她……”
陈景荣见陈先河误会,连忙解释道:
“小姐很好。现在他是王妃生母,等闲人都不敢得罪他,而且秀荣还在身边照顾着。”
“你现在和秀荣在一起了?”
陈先河转头看向了陈景荣,可陈景荣却是低下头回道:
“没,没有。影子不会有感情。”
陈先河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地叹息一声,随后才继续说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放不下呢?婉仪现在都已经有孩子了,你为什么就不懂放手呢?秀荣多好的丫头啊……”
陈景荣不愿再谈论关于他的事情,只好出声打断陈先河:
“师父,我都已经这个年纪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我这次回来是因为现在有很多人想要对李辰下手,担心他出事,所以这才回来,打算暗中保护他。”
陈先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随口问道:“去见过都督了吗?”
陈景荣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这次回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这样在暗中保护就好。而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大都督。毕竟小姐离家出走,我也有责任。”
陈先河也只好由着他,一甩手撤去了身后的防护,便站起身来对陈景荣说道: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老头子我也去休息休息,你别说,这半夜还是难熬得很。”
说完便偻着身子,一步一步走进了院子里,住进到李辰给他准备的空房间内。而陈景荣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隐入了阴影之中。
-------------------------------------
铸泉城,乔家器殿内。
乔青刚处理完自己手头的事务,一旁的同僚便过来问他晚上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