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我不要你的命,不过裴家这个小姑娘,你就得留下了。”
沉寂的车内,薄宴点了支烟,耳畔回响着一个挑衅的声音。
血……
他还记得,满目都是鲜血。
奄奄一息的裴熙雯,就这样在他面前,被一群人拖走,直到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一幕幕埋在他心底,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如果十多年前,他就有能力斩断薄家裴家和那伙人的联系,裴熙雯也不会失踪。
所以往后,他需要薄氏清清白白,才能放心地将沈初璃一直留在他的身边,才能允诺沈初璃未来。
良久,直到夜色更加沉静,薄宴掐灭手中的烟,驱车回到别墅。
“先生,早,”次日清晨,沈初璃是在薄宴怀里醒来的。小女人睡眼惺忪的埋首在薄宴肩颈处,小猫似的挨挨蹭蹭片刻,有几分起床气。
她知道薄宴昨儿半夜出去了,此刻不直接问,可是有意无意流露的情绪仍旧暴露了她内心所想。
“我去了林老板那,”薄宴长指抚进抱着自己撒娇的小女人发间,被她蹭的火气上涌。
“林老板?”见薄宴肯同自己说道,沈初璃觉得有戏,语气更加软糯。
“所以,是查到那位裴小姐的下落了吗?”
尽管沈初璃自以为将“漫不经心的询问”掩饰得很好,然而在“裴小姐”三个字上,还是充满了醋意。
见薄宴沉默了几秒,像是担心他不肯再回答,沈初璃大着胆子,小手顺着男人腰腹流畅的线条朝下滑去。
薄宴闷哼一声,眼底墨色更沉。
这一大早的,他之前不就提醒过她,最好不要这个点来招惹休息了一晚,精力正盛的男人!
不过,她想玩,自己当然奉陪。
微一挑眉,薄宴由着那不安分的小手作乱,说起了照片的事。
只是愈发低沉的声线证明了男人正在极力忍耐。
“四年前的线索啊……”谈不上内心是什么感觉,沈初璃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收回手去,准备直接起床。
“啊——”下一秒,只觉身体陡然失去重心,沈初璃小手在空中扑了个空,等回过神时,已经被薄宴箍在了床板和他自己之间。
“先生,”试着推了推薄宴宽厚的胸膛,沈初璃讪笑:“该去上班了。”
“问完就想跑?”单手撑着床板,薄宴长指虚虚勾勒着小女人锁骨往下的轮廓。
晨间的熹微透过窗,倾洒在卧室大床上。薄宴一手关了闹铃,一手轻易攥住了身下小女人纤细的两腕,准备将昨晚缺的温存补上。
“爹地!”就在卧室渐渐升温之际,一个清脆的童音从卧室外传来。下一秒,诺诺直接推开了卧室的门!
“啊!”这一次,沈初璃是实打实的慌张。一把推开薄宴,沈初璃裹紧被子,恨不得直接将自己埋起来。
完了完了,刚刚都是什么情形,这以后她要怎么面对孩子了!
而且,万一带坏了孩子……
这教育也太早了!
短短一分钟,沈初璃脑海里涌进无数个感叹号。
“诺诺,下次进卧室前,首先要敲门,”薄宴郁闷的看了眼自己睡衣,幸好还是整整齐齐的状态。端正神情,薄宴认真教育。
“哦,好的,”看着妈咪的反应,诺诺小脑袋有些懵懵的。乖巧应了一声,诺诺道:“我是来喊你们吃早餐的。”
平常爹地妈咪都起的比她还早。今天诺诺和哥哥在楼下等了许久,都没见着爹地妈咪。虽然哥哥也让她不要打扰爹地妈咪,说他们正在做正事,不过——
直到替爹地妈咪关上门,沈诺诺还是没想明白,是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