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扬起小脸,正想问怎么不走了,见哥哥朝自己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赶忙用小肉手捂住了嘴巴。
“现在楹儿也怀孕了,我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家,都别计较了。”
沈建忠站在墓碑前,自言自语的低喃着,像是在害怕什么。
直到沈建忠离开,沈初璃才带着两个孩子走出。
“妈咪,你看这花里,好像有什么耶。”忽然,安安的小手拉了拉沈初璃衣角。
沈初璃愣了愣,俯身拨开沈建忠送的那束花。
出乎她的意料,那束花的最里面,居然有一道符!
沈初璃一怔,担心两个孩子看见害怕,赶忙下意识将符塞进了口袋里。
“妈,我带孩子来看望您了,”总觉得母亲音容宛在,沈初璃小心地抚去母亲墓前的灰尘,声音有些哽咽。
“外婆,”安安和诺诺一齐乖巧地唤了一声。
“我现在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了,”母亲离世时,甚至没有合上双眼。沈初璃知道,那是因为母亲放不下她。
“安安和诺诺都很懂事听话,自己当了母亲后,更能体会您当年的辛苦不易了。”
“外婆,我们会照顾好妈咪的,”安安挺直小身板,认真保证。
直到晌午,沈初璃才牵着两个孩子下山。将孩子们送到姨母家后,沈初璃略一思量,打车去了一个熟识的朋友那儿。
“你认识这个符吗?”想到朋友恰好懂些这方面东西,沈初璃从口袋里拿出。
“这个——”朋友接过,打量片刻,忽然面色大变。
“这是有人做了亏心事,担心遭到报应,用来避祸的。”
后面的话,朋友不说,沈初璃也明白了。
一直以来浮在心底的猜测,像是渐渐有了眉目。
母亲的死,基本可以确定是和沈建忠有关。现在薄楹有了孩子,沈建忠觉得心虚,所以才送了这束花,来给发妻祭拜。
心底对父亲的恨意猛增,沈初璃攥紧拳头,现下必须要找确切证据!
……
一晃又过去了一周。沈初璃与薄城介绍的客户对接了两回,想不到对方当真诚意十足,态度恳切,让她稍微放松了些警惕。
晨间才出会议室,沈初璃破天荒地接到了薄楹的电话。
“初璃,你现在忙吗?”电话那端薄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急切:“你父亲突发疾病,被送到医院抢救了。我在家休养过不去,医院那边需要家属签字,还得你过去一趟。”
突发疾病?
凭心而论,沈初璃根本不想承认和沈建忠的血缘关系。然而此刻听着薄楹在电话那端都染上了哭腔,沈初璃无法,也只能匆匆赶往医院。
“病人经诊断为急性肾损伤,”急诊室前,医生将知情同意书递给沈初璃:“目前的治疗只能延缓病情,最重要的还是进行肾移植。”
平常再不可一世的人,进了抢救室,同样只剩下本能的求生欲。沈建忠醒来时,两眼深深地凹陷下去,面色发暗,让人觉着可怖。
“初璃,初璃,”目光一转,在看见沈初璃的瞬间,沈建忠原本呆滞的目光一下亮了起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惊得一旁心电图发出警报,“滴滴”作响。
“救救爸爸,救救爸爸……”
被送进抢救室时,他虽难受,却还有意识。隐约间听见医生在和沈初璃商量肾移植的事,还说什么没有找到匹配的肾源。
他不缺钱,可是肾源的事,往往不是钱就能解决的!
“爸爸?”沈初璃站起身,退后一步,冷冷地看着沈建忠。
这个词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何尝不是一种讥讽!
“建忠!”沈初璃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