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璃推开薄宴办公室的门时,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办公室里有陌生的香水气息。
视线不经意落在办公桌上,沈初璃微怔。
平常放文件的地方多了一份保温桶,应该是装了煲汤。
看来这个新来的市场部主管,还真是足、够、体、贴。
沈初璃在心中咬牙。
“听说谈判很成功,”然而,薄宴压根没和她解释。不过起身,如往常般想将她揽入怀里。
沈初璃下意识退后一步,躲开了薄宴的手。
“那个人是谁?”站定,沈初璃暗暗攥紧拳头,鼓足勇气问。
实际上,她害怕薄宴反问,她将自己置于了什么位置,就这样干涉他的私事。
可是……
想到办公室里众人的私语议论,如果她连真相都不能知道,和薄宴这样不清不楚的又算什么!
“既是我以前同学,也是一位好友的表妹,所以多关照了些,”薄宴收回手,沉默了几秒,给了她一个答案。
“好友的表妹?”沈初璃将信将疑:“那先生的好友,怎么不自己关照?”
薄宴读得中学,是临江市最为昂贵的私立贵族学校。能和薄宴成为同学的,家境必然不会多差。
何必来薄氏集团做市场部主管?
“阿璃,以后我会和你解释,”听见沈初璃的反驳,尤其是在“好友”二字上时,薄宴神情间罕见地划过一丝异样。平常平静淡漠,看不出任何心绪的眸底,竟也多了一分黯淡。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这样道。
以后?
沈初璃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人都已经在市场部工作了,她不过想问个来历,薄宴还和她说以后。
她在薄宴眼中,究竟算什么?!
“所以先生待我,还是像以前一样,只要我温顺、听话,先生有求必应,却不会和我有任何交心,对吗?”
她在薄宴身边那么多年,从未见薄宴对谁真正动过感情。她以为过自己是于他而言特别的,也以为他是单纯的没有遇到过动心的人。
却从不知道,薄宴还能那么仔细的收藏一个女人留下的书,连带着书签,保管了十几年。
沈初璃不清楚,这个新来薄氏的女人,是不是就是樱花书签的主人。不过她隐约间好像明白了何茜对她说的话。
薄宴交付的感情,原本不属于她。
“先生当初带我离开游轮,也只是为了填补你感情缺了的那块空白,对吗?”这些天积压在心口的委屈不安倾泻而出,大颗大颗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沈初璃哽咽。
“阿璃!”薄宴眉头微锁,打断了她的话。
面前小女人哭的楚楚,说出的话让他既无奈又心疼。
“别胡思乱想,”薄宴抬手,想替沈初璃拭去脸颊挂着的泪,却被小女人再度躲开。
“我胡思乱想?也对,自然有不胡思乱想会讨先生欢心的!”看薄宴的态度,现在也不会给自己解释了。沈初璃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在公司的洗手间内冷静了许久,直到眼眶红肿的没有那么厉害,沈初璃又拿冷水洗了一把脸,有些颓唐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往后,要怎么办呢?
沈初璃思绪一片空白。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几声,这才回过神来。
“初璃,你什么时候下班?”看见来电显示是姨母,沈初璃心一紧,赶忙接起。
“再过半小时,”沈初璃稳住语气,不想让姨母听出自己刚刚哭过:“有什么事吗?”
“这两天忽冷忽热,诺诺感冒加重发烧了,我带她在医院做检查,”担心沈初璃路上太赶,姨母又补充了一句:“应该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