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璃踉跄两步,一脚踩在了天台边缘,险些失去平衡!
好在争夺间,来天台巡视的保安听见了动静。几名保安一拥而上,将沈初璃和女人一起拖了回来。
好险……
沈初璃惊魂未定。
“女士,您没事吧?”保安看着天台边缘的脚印,同样有些后怕。
很快,女人的家属也跟着跑上了天台。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妇人上前,看向哇哇大哭的小婴儿,非但没有心疼,反倒啐了一口:“想死就死,闹得这么兴师动众干什么!”
“注意您的言辞,”保安皱眉,听不下去。
“若不是这位女士拦下,您的女儿外孙女现在都已经……”
“多管闲事,”老妇人抱着两臂,冷脸道。
“你这家属怎么这样!”保安来气,和老妇人争论。
“没事,总之我做了我应该做的,”沈初璃站起身,径自回了病房。
薄宴结束商谈,听说沈初璃险些掉下天台后,几乎是脚不沾地赶到了医院。看过监控后,薄宴来到病房,脸色沉得厉害。
“伤到了吗?”见某个小女人正低着头,安静地坐在床上,薄宴心里有气,也在一时化为了关心。
沈初璃摇摇头。
“救人之前,至少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薄宴无奈。这小女人这些天,真真切切是在挑战他心脏的承受力。他刚刚看监控,看到沈初璃差点一脚踩空的瞬间,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那种情形下,我不阻拦,孩子就……”
沈初璃轻叹。医院已经和她说了,那个女人患有产后抑郁,又因为家人都不待见生的是女孩,丈夫要同那个女人离婚,种种缘由加重了女人的病情,导致女人想带着孩子一起跳下。
“先生,你知道吗,我出生的时候,我父亲也想把我遗弃的,”半晌,沈初璃抬眸,又轻轻补充了一句。
母亲怀她时,身子就不好。冒着风险生下她后,沈建忠几天都没在医院露面。唯一一次露面,是来和母亲说,有户人家想要女孩做童养媳,准备把沈初璃卖到那户人家去。
若不是母亲极力反对,连睡着时都将她抱着,没让沈建忠得逞,沈初璃也不敢想,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人生。
况且后来,她自己有了孩子,更能体会母亲当初对她的保护之心。
所以在天台遇见那一幕,沈初璃不假思索的就冲了上去。
可是,生在那样的家庭,那个女婴以后的人生,又会怎么样呢。
沈初璃难免有几分惆怅。
“你呀,真是,”扶着沈初璃在床上躺下,薄宴也知,真见死不救,就不是他的阿璃了。
“对了,先生喜欢小孩子吗?”心念微动,沈初璃问。
几乎是一瞬,她从薄宴眼中,看见一丝愣怔。
“应付小孩子太麻烦了,”片刻,薄宴半是打趣回答。
这小女人一个,都已经折腾的他隔三差五就悬着心。
“这样啊,”沈初璃拉高被子,不再出声。
良久,直到沈初璃已经睡去,薄宴方才起身,来到浴室。
用冷水洗了把脸,薄宴看着镜中的自己,眸光沉了沉。
“打!”耳畔似乎还响着父亲极为威严的训斥声,儿时零零碎碎的记忆一起涌入薄宴心头。
“薄家只有你一个继承人,我不希望薄氏家业全都败在你这!”
“弱肉强食,做不到就滚出薄家!”
那是他不敢回想的童年。
没有亲情,没有自己的爱好,也没有交心的朋友。父亲教会他的,永远都是如何成为一名上位者,掌控所有人,掌握所有局势。
一旦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