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判断方向的。手电扫过四周,薄宴加快脚步在周围寻找。
“阿璃!”蓦地,薄宴目光一紧。
倒在地上的女孩衣上都是泥水,散发胡乱贴着脸,已经没什么意识了。薄宴一把将人抱起,心痛的无以复加。
将沈初璃紧紧揽在怀中,薄宴抱着人,朝山下赶去。
好冷,背后也好痛……
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凉意蔓延渗透,污水浸着还没有愈合的伤口。沈初璃不住哆嗦,唇角有些发青。
“阿璃,别睡,”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薄宴的声线都在颤抖。
“是我,我来了,”眼看怀里的人有了点反应,薄宴箍在她腰间和肩处的手收的更紧。
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害怕失去。
“先生……”沈初璃含糊低喃了一声。她的梦境里不断闪过的,只有这几天看见的噩梦。
口吐白沫,死在她面前的女人,刻薄毒辣,屡屡胁迫她的老婆子和妇人,还有……
薄宴闯入她视线的一瞬,沈初璃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如果,和那些一样,也都是梦……
那就停留在这一刻吧。
只觉眼皮子实在太过沉重,身子也好疼,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沈初璃好想放任自己就这样睡去,再也不要醒来。
“阿璃,阿璃!”
薄宴慌乱地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好在下属已经将车开到了山脚下,等着接应他们。看见薄宴怀里沈初璃的瞬间,下属也变了面色,赶忙拉开了车门。
“薄总,沈小姐她,”山林里实在太暗了,直到现在在车内坐定,经过下属提醒,薄宴才发现,他的掌心已经沾满了血!
而沈初璃的脖颈到后背处,也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指腹轻抚过沈初璃手背处的青紫,薄宴攥紧拳头,情绪几近失控。
这是他放在身边,锦衣玉食娇养了多年的人,怎么会!
“薄总,”惦记着救人要紧,司机顾不上别的,一路疾驰想要驶出村外。没想到那群村民又堵在了村口,司机猛地一踩刹车,险些撞到一人。
“人进了这村,就是我们的了!”
“不许带走!”
几个大汉企图扒开车门,拼命用拳头砸了几下车窗,在外吼叫。
“替老王家出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