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盖上印章,让飞鱼卫十万火急送到大江防线去。
不过就算快马加鞭的话,圣旨送到江防哨所要一天,然后江防哨所派快船去找水师官兵,又要一到两天。
为了以防万一,李扩又发布了军令,让人去潼关调动一支三千人的精兵,来帝都附近加强守卫。
忙完了这一切,都到了晚上了。
“现在的时节,牛首洲可以架着浮桥直接通过?”李扩皱着眉头说道:“以前怎么从来没人说过这个事情?”
明岳苦笑:“整个大江,一万三千六百里,上游的崇山峻岭、不毛之地咱们就不提了,光是帝都附近的江面,便有一千里以上的江面需要防范,像牛首洲这样的地方其实不止一个,但牛首洲这里是最危险的。”
李扩倒是一点就透:“因为牛首洲附近的地形开阔?”
明岳表情沉重的点点头:“当然了,这些可能是我的猜测,但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一个规律,那就是一件事情可能有多糟糕,那么他就会变得有多糟糕……”
……
事实上,事情果然变得很糟糕。
在大江上游的牛首洲,几道浮桥架设在沙洲上,叛军的三万精兵正在蜂拥渡河。
安旭山的叛军来自北方,他们不善于水战,也不善于制作船只,甚至不太善于制造浮桥这一类东西。
叛军大军的浮桥,底下用的是一些小船和木筏,上面铺着木板,可供两人并排行走,显得颇为简陋。
这样几道细细的浮桥,对于携带了大量战马和辎重的叛军来说,还是太慢了。
但只要冲过大江,防御空虚的帝都必然被打得残破不堪。
从抵达江岸,到搭设浮桥,整整两天两夜过去了,叛军大军才度过了一万多人。
叛军大将周长爱紧张的眺望着江面。
这个时候,要是皇朝水师出现在大江上,对叛军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
周长爱心里想着,祈祷着,但似乎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江面上,出现了四艘战船的影子。
周长爱吓得心跳都几乎停止,他策马沿着江岸狂奔:“戒备,戒备!弓箭手!列阵!”
“不用紧张,才四艘战船而已……”周长爱故作轻松的向身边的下属说道:“撑死了也就一千二百人,我们三十个打一个,难道还怕他们不成?让大军不要惊慌,抓紧时间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