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舍命相助,洛雪感激不尽。”
说着,少女将小男孩放在地上:“洛阳,给先生磕头。”
小男孩有六七岁的年纪,眨巴眼睛看着陆千,微微嘟着嘴傲然不跪。
陆千心里一阵紧张,这两个孩子居然真的姓洛!
郑山等人颇为紧张,一个个握着刀柄,紧盯着陆千不放。
“举手之劳罢了,哪里谈得上什么舍命?”陆千强撑着架势说道:“你们去吧,我老陆拿人钱财,自然知道规矩!”
平安镇的规矩,就是只要收了钱,宁死都不能透露行商的去向。
过往平安镇的客商很多,镇长瞿老六把都督府那边打点的非常透彻,从没有官兵到这边来搅事。
所以这规矩,倒是一直被守的很严。
洛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陆千,她再次向行了个礼,这才上马离去。
到了夜里,陆千躲在城门洞边上的木棚子里休息。
即便是睡着了,陆千在梦里还能看到洛雪极漂亮的眼睛,还有那惹人怜爱的样子。
那丫头的肌肤真像是雪一样白,即便几千里逃亡的赶路,也没晒黑她的脸。
陆千想到牡丹花,想到花下鬼,然后就被人从木棚里拖了出来。
夜间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部,陆千一下子清醒过来。
关隘门口站着许多人。
火光下,这些人身上的金色飞鱼图案微微晃动,仿佛要从锦袍上一跃而出。
飞鱼锦袍,是“内辑事厂”的官服。
如果说都督府的税吏是索命无常,这些飞鱼卫,可就真是活阎王了。
陆千茫然四顾,只见自己的几个手下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自己的远房侄子陆远桥,只有十四岁,被人一道割了喉,脖子上豁开一个大大的创口,鲜血已经快流干了。
脸色灰败的陆千没有豪言壮语也没有骂娘,直接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一个穿着百户官服的飞鱼卫背着手,声音从陆千头顶传来:“我是内辑事厂百户武官左忠堂,今日酉时,行脚商人郑山从这关隘路过,他们从哪条小路过去了?”
胆小怕事的陆千知道,祸事来了。
陆千跪在地上,他的目光正好看着侄子陆远桥已经失去光泽的眼睛。
那死灰色的眼睛盯着陆千,让他几乎当场尿了裤子。
趴在地上的陆千战战兢兢的说了句“不知道”。
“呼”的一声风响,一支枣木水火棍挥舞过来,重重打在陆千的背上。
措不及防的陆千当场吐了血,他哭喊着说道:“各位爷莫打,我真的不知道!”
水火棍依然无情的落了下来,打在陆千身上,发出噼啪的敲击声。
这水火棍以宁州枣木制成,漆成黑红两色,是朝廷刑杖用具。
十几棍打下来,陆千身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水火棍继续落下,打在先前的伤口上,疼的陆千哭爹叫妈的求饶。
但陆千口中翻来覆去还是那句“不知道”。
左百户恼了,他用脚勾起陆千的脑袋冷冷说道:“本官没有时间跟你啰嗦,若是再不说,可就真要打死你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