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故二人离开南诏后一路往东,到了姑苏。
他们抵达姑苏之时,尚白天。
城门大开,城内与其他城并无两样,他们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夜里腐尸横行,时故从窗内望去心中大惊,正看见一男子被围攻。
那男子是孙沛。
与玉烬一行人的遭遇类似,时故也救下了孙沛,只不过被腐尸又逼到了楼家大门口。
眼见着腐尸就要出来,这时候楼沖进来救下了他们。
时故自然是感恩戴德,而楼沖也与他讲起了姑苏这腐尸故事,一时之间皆是唏嘘。
他们住了好几日,又带着楚云的小像与小塑,便在姑苏做起了小生意。
姑苏百姓消息闭塞,并不知南诏发生的一切,起先也不信。
只是后来,买走楚云小像与雕塑的人家,都好运连连,时故的这份生意才忽的红火起来,没几天,姑苏几乎人手一份楚云小像,姑苏也几乎传遍了楚云事迹。
与楚云等人不同,时故从小生在世家大族,对大家族有着超乎常人的灵敏知觉。
楼家不对劲。
时故最先起疑是因为楼家家眷。
楼家家大业大,但楼家的主人似乎只有楼沖一人,他莫非无儿无孙?
这绝非大家做派。
如他时家,虽子孙不算旺盛,但好歹也有继承人,可楼家却没有。
如此一来,偌大家业,何人继承?
时故彼时尚对楼沖怀有救命恩情,心有疑虑便问了出来。
楼沖却说,他有子有孙,在东院,重病,不便见人。
这时,时故才开始对他有了戒心。
有子有孙,竟如此巧合,同时染病?
即便如此,为何独独他一人相安无事?
时故去了东院。
竟发现惊天秘密!
东院被困的腐尸,竟皆是楼沖儿女子孙!
听到这里,别说黎远书,就连曲良都忍不住变了脸色。
芸儿淡淡道:“接下来就是与楼沖撕破脸皮,被迫离开姑苏。”
下面的事情,玉烬他们基本上就知道了。
与黎远书和曲良不同,玉烬似是早知真相,面色不改地吩咐芸儿,“你只去照顾时故,其余之事,不必多管。”
“是。”
时故中了焚寂之毒,已与腐尸无异。
事到如今,要救这一城的人,必须要扳倒楼沖,找到解药。
可解药哪里是这么好找的。
黎远书皱着眉,沉默不语。
曲良也觉得难以呼吸。
玉烬却并不慌乱,看了看曲良与黎远书,“你们出来。”
这个房间让给了时故与芸儿。
黎远书惊诧于玉烬的善解人意,但又忍不住问,“芸儿是你的人?”
玉烬并未出声解惑。
南诏案破那晚,黎远书虽不在场,但在一路上,也终归猜出些许,又问道,“南诏失踪悬案,与你何干?”
玉烬勾了勾唇,半真半假地说,“是我主谋。”
随知他说谎,黎远书仍被他惊了惊,但心中已有几分通晓。
南诏失踪案估计在他覆手之掌中。
那姑苏悬案呢?
黎远书想不通,玉烬从中得到了什么?
玉烬回到自己房间,楚云方才小憩一会儿,得益于梦中菩提,现精神好了许多。
玉烬摩挲她的手,“走得动路吗?”
“小看我!”楚云横他一眼,坐了起来。
玉烬笑着给她渡了几重灵力过去,为她更衣。
更衣这件事容不容易,取决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