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早已从良,山寨后面都种了地,但是前段时间一直下雨,菜都没吃上几口就全都烂掉了。庄稼种在山谷,结果都淹了,今年指定得挨饿。以往几年积攒的粮食也不多,吃着吃着也快见底了。前几天我们哥几个去城里买柴换点碎银讨生活的时候,听说了南诏城里有失踪案,那我想,这时候岂不都乱成了一团,于是想重操旧业。”说着说着这头儿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唉,我们还是辜负了五爷的一片好心。”
楚云有点相信了,又问了句,“你们五年来没做过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吧。”
“哎呦呦,天理可鉴,绝没有!”这话说得底气十足,连带着眼神都是硬邦邦的。
楚云走到玉烬身边,有点迷茫地问:“五爷怎么回事,难道搞错了?”
玉烬没接这话,说了句:“孤饿了。”
“......”
这帮土匪自己连饭都吃不起,再从他们这里抢饭吃也实在说不过去,于是楚云建议道:“我们要不连夜赶回去...”
“不好。”玉烬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模样,抿着嘴好像非要在这里吃上一顿不可。
“那行,我去做。”说完楚云就愣住了,想她以前也是个不屈不挠的君子,怎么自从遇到玉烬就变得这么狗腿了?
好像她对玉烬有一种逆来顺受的受虐心理。
这么一想,楚云察觉到了一丝危险,自己以后也是要做神仙的人,要是这种心态逐渐养成了习惯,岂不是太没天法了!
“怎么还不去。”玉烬好看的眉蹙在一起,语气有点不高兴了。
“...马上。”
这毕竟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还是小心为上,毕竟也只是做个饭,这样的小事情没必要太放在心上。
楚云被领着去了厨房,果然米袋和面粉袋都已经见底了,楚云心里有点愧疚,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满脸写着心痛不舍的几个小土匪,说了句,“明天我让人给你们多送点过来。”
这话一出,他们果然就喜笑颜开,甚至感激地道了谢。
楚云做了个粗糙的煎饼给玉烬,玉烬想必是饿极了,完全不嫌弃卖相,就这么吃了起来。
楚云叹了口气,竟在心里对玉烬存了几分同情。
楚云正准备等玉烬吃完就下山回南诏,这时候被土匪头子叫到一边,手上被塞了一块玉佩,晶莹剔透,做工相当精美,只是花纹的缝里面夹着尘土,显得十分老旧。
“这是?”
土匪叹了口气,“这是原本王妃给我们的金盆洗手的赠礼,是希望我们一辈子从良,做个好人的。可惜我们如今还是辜负了她和五爷的希望,居然差一点就又...唉!”这满脸横肉的土匪重重地叹了口气,十分后悔,“你就将这块玉佩带回去还给五爷,并向他承诺,我们狮虎寨的弟兄们必定永远歇了那龌龊念头!”
这话说得诚恳有声,楚云接过玉佩点了点头。
那土匪忽然又觉得遗憾似的叹了口气,“可惜王妃没了,唉罢了,我也没有脸去见她。”然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继续说了一句,“恐怕她死了倒也是解脱。”
楚云看向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土匪头儿见楚云不知道其中关系,回忆涌上心头也正好想找人说道说道,“王妃是个好人,她很好,可惜五爷很不喜她,五爷最喜的是小夫人。”
“他对小夫人一呼百应,可是对王妃就冷淡很多了,我那时候听王府的下人说,五爷半个月都未曾踏入过王妃的院子中,就连王妃小产都没去看她。”
楚云心里咯噔一下,这套说辞跟刘桑的一模一样,但是又跟王府里面的小丫鬟截然不同。
楚云看着面前正准备继续滔滔不绝往下说的土匪,问道:“可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