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指着苏刑手中的卷轴:“此物暂时放在朕处,李鼠案查清之时就是苏卿入住户部之日。”
“刑谨遵陛下旨意。”苏刑再次叩首谢恩。
风远客栈的丁字五号房中,左天豪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此时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哥,我们都被算计了,二哥也被那个小子被杀了,你可得为我们报仇啊。”
“哼!老二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你鬼嚎个什么劲!”青衣汉子就这么怔怔的站着,闭着眼睛对着屋子的天花:“那人是谁,打听到了没有?”
“打听到了,他是京卫府玄武院的一个巡夜护卫叫佟博。”左天豪一摸眼泪:“不过此人也是从那边出来的。”
“管他是谁,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青衣汉子陡然睁开双眼:“老三,你去给他下战书。”
“想不到我家主上大老远请来的左氏三雄连这点小事都办好,到手的银子又全部吐了出去。”一身黑色布衣的叶虎直接推门而入。
“叶虎,你说什么风凉话?”左天豪愤怒的一拳将屋内的桌子击得四分五裂:“我二哥就为你们这点破银子,连命都搭进去了,这还不够吗?”
“左大当家说的好啊,技不如人虽死无怨。”叶虎淡然一笑:“既然你们未能履行诺言将银子运出,只能请你们留下贵方那一份了。”
“想要银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左天豪毫无征兆的击出一拳,在空气中裹挟着风声击向叶虎面门。
“喝!”叶虎仰面闪避的同时,右掌托住了左天豪的手腕又一把抓住将他那硕大的身体甩了出去。
左天豪整个人仰面在空中转了个圈,双足在墙上连点两下,呈螺旋状似的单掌击向叶虎。
“啪!”二人双掌相撞,左天豪内劲本就强劲,再借着这一冲力之力将叶虎撞退半步,二人就这么僵持着比拼着内力。
“空明洗吾心。”叶虎暗运内力,默念歌诀,原本愤懑淤浊之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神清气爽。
“此时不退更待何时?”叶虎大喝一声,原本垂于身后的左掌击在自己的右掌之上;左天豪整个人被击飞出去,将墙壁撞出一个大凹槽来。
“叶兄当真好功夫,难怪贵上对你如此器重。”青衣汉子朝着左天豪哼了一声:“还不出去,在这里丢人现眼。”
“哼!姓叶的,今天这笔账我左天豪早晚要向你讨回来的。”左天豪恨恨的瞪了叶虎一眼,含怒而出。
“叶兄请坐!”青衣汉子右掌仰面一伸:“让我们谈一谈吧。”
“左当家的,这次不但银子被朝廷追回,而且我手下的平蛮军全部损失殆尽,主上震怒。”叶虎缓缓坐在了青衣汉子的对面。
“这恐怕也不完全是我们的责任吧。”青衣汉子用袖袍扫了扫方才二人打斗沾染在桌面上的灰尘:“我们也遵守了当初的约定,帮忙打探消息与护送银两,只不过你们手下那个罗悲泄露了行踪。”
“事情也不尽然如此吧。”叶虎笑着将双拳平放于桌上:“叶某听闻你那位三弟最近甚是活跃,不但去招惹京卫府的护卫,还在苏家的地下赌斗场大出风头,这才引出了柳凝诗不是吗?”
“叶兄,事已至此,我们相互抱怨也不是个办法。”青衣汉子笑道:“这样吧,原本我们那份银子分出一半给贵上如何?”
“这我可做不了住,得回去禀告了以后才能答复你们。”叶虎皱着眉头:“不过这也不失一个好提议,总比竹篮打水一场空要好。”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青衣汉子朝着叶虎拱了拱手:“不过,那些还活着的平蛮军可不能再留了。”
“这个不劳左当家的费心,在下自会处理。”叶虎听得青衣汉子如此说,先是一怒,而后有松开了紧攥的拳头冷哼了一声。
原本热闹的城西篱笆小院,堆起了几个高高的坟头,一袭白色素服的柳凝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