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柳府的时候,并不见柳中书的踪影!”梼杌摇了摇头:“至于柳姑娘的家乡,也是上面的命令。”
“无妨,你可以慢慢考虑。”佟博朝公孙羽和武鸣挥了挥手:“这三人便由你二人带回廷尉府吧。”
“是!”看这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英招闪至了佟博的眼前:“翔云!我也先撤了,别忘了你的承诺,你知道在哪找我的。”
“去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三息之间,英招消息在茫茫黑夜中,佟博回身向着金蝉作揖道:“这次真是多谢道长相助了。”
“佟护卫不必如此客气,我那朋友可还等着你救治呢。”金蝉道士摸着长须笑道。
“那是一定,博做事向来不喜拖拖拉拉,那就现在去吧。”二人皆施展高妙的身法在沼泽中向回急奔。
“咚!——咚!咚!子时三更,平安无事。”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子时时分;否极殿的御案之上,成堆的奏折堆得犹如一座小山一般高,萧时雨依旧勤奋伏于御案上,右手握着狼毫朱砂笔在一份奏折上圈圈点点,左手则扶着右臂上那宽大的袖袍。
“陛下,请用一些夜宵吧。”高贤令一个内侍端着托盘放在了御案前,盘内炸成金色黄色的春卷香气四溢,一小碗蘑菇汤亦冒着腾腾的热气,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闻起来便觉食欲大开。
“高贤啊,朕还真是觉得饿了。”萧时雨微笑着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夹起一根春卷轻轻的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
“陛下,夜已深沉,明日还得上早朝。”高贤关切奏到:“还请陛下保重龙体,早些就寝。”
“无妨,朕今日还不算太困。”萧时雨叹气道:“国事纷乱,真正能为朕分忧的又有几人?”
“陛下,张司农那日在朝堂为陛下挡住了魏郡主的发难,可见确为陛下之股肱之臣。”高贤宽慰道。
“哼!”萧时雨从一堆奏折的最低部抽出了一份奏折递给了高贤:“看看吧,这就是张司农给朕上的折子。”
“臣张佩之启奏:正所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今燕魏屯军于外,宵小猖獗于内;此危难之际,臣终日宵衣旰食,夜不能寐,思量如何为陛下分忧!柱国袁奎,年老多病,武事荒废,故佩之上表举荐:京卫府白虎院院主之子叶虎担任禁卫军左营都统,老臣次子张野担任禁卫军右营都统;刑部尚书之子林升担任虎贲军左营都统,刑部侍郎之外甥许云担任虎贲军右营都统。老臣为国之心天日可鉴,望陛下鉴纳之。”高贤读完奏折又放回御案上:“这些人也确是本朝难得的青年才俊。”
“高贤,你真是只老狐狸,办事说话总是滴水不漏。”萧时雨微笑着看着高贤。
“老奴惶恐,老奴的职责就是伺候好陛下;若老奴真说错了什么话,还望陛下恕罪。”高贤连忙向着磕头谢罪。
“起来吧,朕也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萧时雨朝着高贤抬了抬手:“明日就是十日期限,有些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老奴谢过陛下。”高贤如蒙大赦般的谢恩道。
风远客栈的地字丙号房内,一个凶神恶煞的和尚背靠于墙,盘坐于榻,右手拿了一口酒坛,仰头而饮,他眼神依然是那么迷离,惺忪,可面庞之上再无之前的神采,满是痛苦之色。
“义弟,为兄回来了。”金蝉道长轻轻打开房门,佟博亦紧随其后步入客房之内。
“兄长,你怎么带了个生人回来。”卧榻上盘坐的赫然便是当日与佟博、柳凝诗比斗的悟世和尚。
“义弟,此言差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伤还需要佟护卫的治疗。”金蝉道长拈着长须言道。
“你、你就是当日和我们比斗之人?”悟世和尚一掌推向酒坛,“呼”的一声飞向佟博。
佟博右掌一伸,贴在了飞来的酒坛外壁,酒坛就像生出灵性般的粘在了他的手中。
“可惜博不喜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