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和狼泽走到岸边,将身上系着的草绳解开。
这草绳其实根本用不上,冰面还有十几厘米厚,人形踩在上面不用担心冰面裂开,也就是牛辛有几吨重的牦牛兽形才会将冰面踩裂。
祁白才往前走几步,跟在他身后的狼泽突然伸手掐了一下他的屁股。
祁白被吓了一跳,赶紧往远处的围墙上看。
这里离部落就十几分钟的距离,站在围墙上都能看到,狼泽怎么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
不过这一次祁白可是误会狼泽,狼泽皱着眉头,他早就想问了,祁白的屁股这是怎么了,从昨天开始走路的姿势就怪怪的。
祁白揉揉自己的尾椎骨,骨头摸着倒是没事,估计是磕出瘀青了,一走动就抽疼,他走路的时候就总是绷着腿,不敢使劲。
把部落仓库和地窖中食物的余量跟狼泽说了一遍,祁白道:“咱们得想办法再多弄一些食物了。”
祁白和狼泽在食人河检查冰面的时候还挺精神,但是回了家,在灶台下生上火,话都没说上几句就睡了过去。
心里存着事,祁白和狼泽这一觉都没睡熟。
两人醒过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昏暗,不过这可不是他们睡到晚上,单纯就是因为屋内的窗户被兽皮盖住,透不进冷风同时也透不进光亮。
祁白掀开兽皮窗帘,屋外阳光正盛,太阳还没偏西,祁白估摸着他们也就睡了三四个小时。
不过只是睡这一会儿,也足够养足精神。
狼泽穿上兽皮衣,下炕将陶锅里的热水舀出来,兑着石缸里的凉水,装进竹杯和木盆里。
狼泽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耐烦用温水洗脸刷牙的,应该说,兽人们根本没有每天早晚洗脸刷牙的习惯,特别是冬天,一整个冬天不洗澡,等春天才跳进河水里冲一冲的大有人在。
狼泽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角兽人中挺干净的,每次出很多汗,他都会到小溪里面冲个澡,但跟祁白还是没法比,祁白为了把自己洗干净,一点也不怕费事。
祁白在牙刷上面撒上盐,然后递给了狼泽。
这牙刷是祁白做出猪皮胶之后才改良的,原先祁白是将一小块修理平整的兽皮绑着细树枝刷牙,一直都挺不方便。
直到有了猪皮胶,祁白才制作出了跟现代差不多的牙刷。
先刨出两个小木条,其中一根的上面钻出一些小孔,把一簇簇皮毛固定在小孔里,用猪皮胶将两个小木条黏住,等胶水固定住之后,再打磨平整。
狼泽接过牙刷,按照祁白教给他的办法,蹲在木桶边上认认真真地刷牙,不刷不行,不刷祁白不给亲。
刷完牙洗完脸,祁白又在两人脸上抹了一点猪油。
祁白算是发现猪油真是好东西,不仅能炒菜做油灯,天冷的时候还能当护肤品。
不是他臭讲究,实在是外面的风雪太大太冷,不抹点油,就他们这刚洗过的脸,一出门就能给冻皴了,那又疼又痒的滋味,真是谁经历过谁知道。
不远处就是羊罗和猴岩的房子,狼泽问道:“你打算怎么惩罚羊罗?”
“嗯?”祁白眼中晃过一丝空白,他靠近狼泽,小心翼翼地问道:“祭司爷爷犯什么事了?”
祁白仔细回想了一下,羊罗最近都表现挺好的啊,也没故意克扣谁的食物,是一个公平公正的好祭司呢。
“你不是知道吗?”狼泽侧过头,“部落的食物不足,当然是他的错。”
祁白一愣,不是,这么严重呢?
祁白找羊罗去统计食物数量,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是羊罗的过错。
在他看来,族人们的食物都只是暂放在部落的仓库和地窖,族长和祭司保管这些食物,只不过是担心族人们没有合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