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封锁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最终也没有人讲得明白。
太历院的法侍在宗源山上搜了五天五夜,别说白烈了,连一开始被卷入结界的雪狼军都像凭空消失一样,彻底没了踪影。夏洲连宗源山周围都打探了便,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又过一天,夏洲在北山外的河道旁找到了失踪的雪狼军,他们的尸体都密布在同一区域,周围残留着混沌的妖力,细小的血条吸附着尸体,啃尽血肉,留下白骨,只能靠衣装来辨认身份。
余挽风把事情经过写在折子里让人快马加鞭送回煜都,随后,一把火将宗源山的陵庙烧了干净。
不安在无声地蔓延。
回到煜都那日已是深夜,一路奔波饿着肚子也没时间休息。
酉王府周围很冷清,大雪天里,只有老李一个人掌着灯在门口恭候。
蔚凌下马车前远远打量了老李一阵,这人身姿佝偻,头发捆得扎实,苍老的脸隐藏在阴影里,从蔚凌的方向看不清他的神色。
顾鸢疲惫到极致,方才在马车上唠叨着回家一定要好好睡一觉。老李走在后面,说府上熬了热粥,晚点让人送来。
蔚凌肚子饿,身子冷,回去沐浴以后又穿上外袍,在生了炉的屋子里喝粥,夏洲过去挨着他,见他盯着炉子发呆,就猜出他是心里有事。
“我瞎忙活那几天,狗太子是不是为难你了?”夏洲摸着蔚凌的腰,下巴枕他肩膀上,沐浴后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像是园子里的桂花落在温池里甘甜的留香。
“没有。”蔚凌被夏洲蹭得痒,微微偏了下头。
“没有最好,我看他鬼鬼祟祟,满脑子坏水。”夏洲在蔚凌脖子上亲了一下:“别被他缠上了。”
“其实他以前…干什么都爱独来独往。”蔚凌捧着粥,若有所思:“大哥老是说,以后咱们要像一家人,谁也不能落下。时间久了,煊承慢慢对我们敞开心扉,不知不觉就越来越黏人了。”
夏洲把脸挨着蔚凌,不动了:“我也黏人。”
蔚凌轻声笑了笑,侧过头去看夏洲。他一动,夏洲就把他抱得更紧,温热的唇落在蔚凌脸颊上,亲了一次又一次。
他把蔚凌吻热了,心里又起了别的念头,正要起身,感觉到蔚凌手臂勾上来。
“不够?”夏洲捏捏他的脸。
“不够。”蔚凌眨着眼,温声软语:“但我好累,想睡了。”
他说完这句话,唇就被夏洲吻住,他蹭着夏洲湿润的舌,夏洲却磨着他,咬他。
“阿凌,再陪陪我。”夏洲松了唇,额头抵着蔚凌,深深看进他的双眸:“难得清静,睡了多可惜。”
两人这样腻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不知为什么,夏洲话说得温和,一双眼睛也比平时看得深情。蔚凌回看他,稍微有些出神,在他的心里,夏洲一直都是扰他心神的恶妖,却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理解一只妖怪,却又神奇地发现,如今在这个世上,唯有夏洲是他最能看明白的人。
“怎么了?”蔚凌翻了个身,把自己塞在夏洲怀里。
夏洲愣了一下,好似想起什么,他笑了笑,改口道:“也没什么,就想抱着你。”
“这不是正给你抱着吗?”
“嗯,想一直抱着。”说完这句,他胳膊用力,把蔚凌揽得紧紧的:“就这么睡。”
“怪不舒服的。”
“可我舍不得放开你。”
“…随你。”
蔚凌是真的累了,应了这一句,就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间屋子里点了香薰,味道很淡,让人莫名有一种放松的感觉。蔚凌来煜都的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里,但香薰他却很少费心思去琢磨,昏昏欲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