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洲的妖力还没完全恢复,倘若真要抢夺封印,对他而言本该是轻而易举的事。蔚凌真佩服自己还有心思分析夏洲的情况,如今这破猫已是破罐子破摔,妖力渗透不了,得想别的法子折腾人。
疯猫!
法侍似乎在说着什么,但蔚凌已是无暇偷听,夏洲靠的太近,他有些慌神。
“你听到什么动静…?”
其中一个法侍感觉到怪异,可他话还没说完,恍惚间,空气里传来仿佛弦断的破裂声,一股巨大的力量贯穿了他的胸膛,黑炎拔地而起,将他团团笼罩,另外一个法侍见状不妙,本想逃跑,却没来得及逃脱那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生灵的黑暗,他们没有任何声响,转瞬间沉入灰烬之中,只是眨眼的功夫,就随烟尘散落得干干净净。
蔚凌察觉到了杀戮的气息,难以置信睁大眼,映入瞳孔的是夏洲轻蔑的笑容和被微红染上的细眸。
“阿凌,我给了你机会。”他把蔚凌堵住这狭小的桌底里:“别怨我。”
他要夺回封印,也要把憋在心底的情绪宣泄干净,蔚凌不顺不从,夏洲只能蛮力制服。
“够了…夏洲。”
蔚凌似乎忘了外面的人已经惨遭吞噬,他想要唤醒夏洲哪怕一点点宽容的余地,可每次都失败了。
“我怎会放过你。”
夏洲厚颜无耻,把不久前刚说过的话全盘否决。
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他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自打在废城重逢蔚凌,夏洲的心思变换了好几次,一开始,他真心诚意想过,如果蔚凌好好与他道歉,他过往不咎,重新与他相好,万万没想到,蔚凌铁石心肠,当没事儿似的逗猫。夏洲又气又贪,又贪又气,花了一瞬下定决心要和蔚凌一刀两断,又花了一瞬,把自己的决心忘得一干二净。
他天生随性,想一出是一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这会儿把蔚凌欺负够了,回过神来见着蔚凌满脸埋怨,又把人搂在怀里不放。
最重要的是,他忘了主次,什么都做了,唯独封印忘了夺过来,可他也不气馁,封印算什么,只要蔚凌是他的,他心底子觉得其他事儿都不是事儿。
“阿凌,要不别闹脾气了,我不想等一切结束,我想每天都见你。”
屋子里的药草味儿好像变了香甜,就连这屋子都好像变了温馨。
蔚凌鄙视他,可刚仰起头夏洲的吻又印在他脸上。
“闹够了就放开我。”他语气有些无奈:“你回了人间,始终是他们的眼中钉,这道理要说多少次你才懂。”
“你不也是。”夏洲也不管这桌子地下呆着难不难受:“以后咱俩凑一块,就是昭阳的两大祸害。”
蔚凌拍拍他的手,想钻出桌子,可钻到一半,还是被夏洲捉住。
“祸害,不要闹。”蔚凌耐着性子:“你跟着我,就好好听话。”
夏洲嘿嘿两声,松了手,乖乖随蔚凌往桌子外走。奈何蔚凌在他前面,那白色袍子衬着他实在好看,夏洲管不住自己的手,又去招惹。
“夏洲。”
“!”
手一收,动静太大,夏洲一头撞在桌角,额头上被蔚凌撞红的地方还没消,后脑门又挨了一击,大凶兽前后不讨好,怦然烟气,变回了小猫咪。
“我变成人太招摇。”夏洲立马给自己端台阶下,下得还比谁都麻利:“变成猫挺好,最好你抱着我,千万别把我放地上,我这妖力挨着你就能收得住。”他话说一半,就往蔚凌怀里跳,蔚凌侧身一让,没搭理他。
夏洲扑了个空,只能伸着两只猫爪子挂在蔚凌的腰带上,蔚凌一松手,他就滑了下去。
“阿凌,快抱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