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代大人,锦衣华服,你又何必赶狗入穷巷呢。”
代铎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高进忠。
高进忠此时已拿起桌上的香槟酒,给自己、代铎包括方德、欧阳四海各自倒了一杯香槟美酒,举杯邀酒:“若是代大人同意的话,咱们就将过去的一切不愉快给抹了,从头来过如何?”
代铎淡淡地说:“这次杭州的风浪比前几次都要大,高提督你得千万小心些,千万别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比这更大的风浪,高某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可高某这不还不是走到了今天么?”高进忠淡淡地说:“我这个跟鄂总督,阿德不一样,我这人学的是兵道,兵道讲究的是什么,那就是锐意进取,无论敌人在什么地方,都必须将之彻底地解决掉,可鄂总督跟阿德不一样,他们一个刚正不邪,守正不邪,做事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直来直去,一个则是信奉中庸之道,万事以和为贵,能不能得罪人就尽量不去得罪,即使是人家打上门来,那也万事留有余地,从不把事情做绝,若是说好听点,那就是儒家宣扬的以德服人,说难听一点那就是妇人之仁,就拿雷家为例,若是当年他果决一点,将雷家彻底地的解决掉,现在又怎么会让一些别有用心之徒,以此为幌子行使对方家打押之实,可我就不一样了,只要是我的敌人,我无论他是躲在哪里,我都会彻底地将其给解决,只有死了的敌人才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威胁。”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问代铎:“对了,代大人什么时候去姊归去查叶巡抚遇刺一案,叶巡抚那可是朝廷的二品大员,若是对他的事没有一个很好的交代,下面那些官员还怎么敢尽心竭力的为朝廷做事。”
代铎呵呵一笑:“不是本钦差不努力,而是那些乱党实在是太过较猾,让人无从下手。”
高进忠淡淡地说:“如是真的如此那倒也罢了,可据高某所知,代大人在杭州这段时间除了搞风搞雨之外,就是一个乱党都没抓,若说还有点贡献的话,那就是以走私的名头查抄了雷家,为朝廷贡献了一点税赋,当然了这也算是间接为杭州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代铎脸上的笑容立敛:“高大人可是在说本钦差是光拿俸禄不干人事了。”
高进忠还要在说,方德竟开口为高进忠解围:“两位大人,这里是洋行的地头,人家今天举办的是拍卖会,做的是生意,两位大人在这讨论政事,恐怕不合适吧,我们还是喝酒的好,若是两位执意在此讨论政事,那方某就不奉陪了。”
高进忠也知道在这里说那些政事很不合适,也就应了声:“也好!”
代铎也笑着说:“高提督不愧是方老爷的好兄弟,为了方老爷,他居然搁下湖广的军务跑到杭州来了,不过本钦差得提醒高提督一句,这次杭州的浪那可不是一般地大,高大人别到时候连自己也拆了进去。”
“了解。”高进忠回答说:“我这个兄弟信奉的从来都是中庸之道,万事以和为贵,能不得罪人就尽量不去得罪,这也是方家这些年在商场上顺风顺水的原因,可时间长了连一些阿猫阿狗居然都惹上门了,所以他不好意思出面的事,就只有我这个做兄弟的给他将所有的麻烦给全部解决掉。”
代铎面带笑意,平静如常:“那代某就祝高大人马到成功,能将所有的麻烦给全部解决掉。”
高进忠居然点头:“只要没有小人从中作梗,高某的日子相信会更好得过。”
“行!”代铎起身离去:“既然如此,代铎就不打扰高大人与方老板在此畅谈了。”
代铎离去后,方德对高进忠说:“宁得罪君子,不开罪小人,得罪了君子,他可能不与你计较,可小人他就不一样了,只要一让他捉到机会,他就会追着你穷追猛打,代铎是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跟他过不去。”
“代铎现在可荣亲王的心腹爱将,而荣亲王这些年来野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