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一个雷霆劈下,把西川侯的尸体劈没了。
地下的轰隆隆的响声,还有倒塌的吊斗,所有的这些诡异事情都发生在隔壁的大营之中。
一些关于天意的论断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流传到了这处大营之中。
同样的人心惶惶!
同样的议论纷纷!
“都在这干什么?”
这个时候,这些军士身边突然传来一道喊声。
众军士急忙循声看去,都不禁身体一颤,却发现喊话的人正是真州候,彭谨。
那是一个长相富态的白胖子,走起路来身体都一颤一颤的。
“参见侯爷!”
“参见侯爷!”
众军士急忙给他们的侯爷施礼,深恐因为刚才的议论引起侯爷不快。
“算了不要多礼了!你们都散了吧,该回家就回家去!这个反不造了,仗也不打了,天意难违啊!”
而此时的真州候彭谨却是一番常态,一副无力的表情挥了挥手,声音也变得很是悲观。
“没听到吗?还不散了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像西川侯卢生一样被雷劈啊。”
看到众军士因为不确定自己所说的是真是假,因而都只是迟疑地观望,而没有任何一人有所行动,彭谨的声音立刻变得严厉了不少。
随即仿佛咆哮似地大喊起来:“滚……滚……现在都给我滚回家去,该干什么干什么,违令者斩!”
一边喊着,彭谨还刷地一声从腰间拔出了宝剑,在胸前一晃做势欲砍。
那些军士看出来了,他们的侯爷绝对不是说说而已的,而是动真格的了,要是还不走的话,谁敢保证他的剑不会落下来。
结果,那些军士趁着这个机会,也是放下了武器,往营外跑去。
他们的动作,很快就引起了连锁反应,一些本来不知道这边情况的军士,看到这种情形,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事情原委。
话说,这些士兵有的不得不从军,而有的则是被抓来的,属于受胁迫那一伙的,本来就很厌烦打仗,借着这个机会不跑,难道还等着人家留你过年。
终于,真州候的营地也出现了军士溃逃的情形。
各个大营紧密连接,一个诸侯的大营连接着另一个诸侯的大营,要说两个诸侯国的军士离营,要是对其他诸侯大军不造成任何影响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军士离开自己的大营,未必就等于离开了整个叛军的大营,因为他们还要途径别的诸侯大营,才能走出军营。
这边的动静立刻在整个叛军大营传来。
北海候大营中。
“袁侯!袁侯!”
有将领在北海候袁福通的帐外大声呼喊。
到现在为止,这个将领还不知道袁福通已经死于帝辛之手。
招呼了几声,没有听到回应,他再次大喊道:“袁侯,真州候和西川侯的大军已经不告而辞,撤出了大营,对其他诸侯也造成了不小的冲击,还请侯爷定夺!”
结果,大帐中鸦雀无声,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你们不是说袁侯在大帐中吗?”
那将领感到非常奇怪,便掀开帐篷的门帘往里面看了一眼,却看到里面空无一人,遂责问大帐外的亲军侍卫。
“不对啊!”
领头的侍卫也随之往大帐中看了一眼,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侯爷明明和仙长在大帐中叙话,肯定没有走出过大帐的,怎么会凭空不见了,那位仙长也没有踪影了?”
“你确定?”那将领脸色一变。
“我确定!我们这些人守卫这大帐,难道还能弄错了吗?”那领头的侍卫言之凿凿说道。
“不好!”
那将领骤然一惊,急忙进入大帐之中查看。
他相信这些侍卫是绝对不会说谎的,也不会看错的,这种结果,肯定说明了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