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峰看到了地面上发生的一切,直到云兽消失的那一刻,流下泪来。
“云兽,我一定会让你再回来!”他心里暗暗发誓。
景峰还在下坠,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这一摔,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猫死惊得大叫。
一根银链从旁边甩过来缠住了他的身子,将他猛地往旁边一拉,景峰落地。虽然灰头土脸,但索性没有受伤。
西月长舒一口气,急忙奔过来,急切地左看右看,生怕把景峰摔坏了。
狼奴静静地站在一旁,瞥了一眼那堆白衣,从此世间再无鱼兽天狼。
索相懊丧地趴在城墙上,他的计划落空了。现在只能指望鱼兽国的战士们了。但在他心底有一些担忧,那些士兵曾跟随西月与魔族大战,此刻他们能靠得住吗?
他一摆手,耐阿立刻向城内集结的部队下令,“出城!宰了西月!”
城门大开,鱼兽兵列队出城。
作为当兵的,他们向来只有服从的份儿。上面说打谁就打谁,上面说谁是坏人就是坏人。何况他们领到了十倍的军饷,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索相从来都是这么认为的,钱可以通神,更能驱鬼。
鱼兽兵们到了城外一愣,前面不远处站着一排人。西月昂首居中而立,双手背在身后,冷眼看着他们。两边依次站着景峰、狼奴、砍它和猫死。
景峰扛着杀猪刀守在西月身边,歪头瞅着列队而出的鱼兽兵。这么快就成敌人了,还真没想到。
“西月,老夫还真是小瞧了你。”索相见大军已经摆开了阵势,这才指着西月说。
西月冷笑一声,白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索相尴尬地咽了口吐沫,他本想西月一定会指着他破口大骂,再正义凛然地指责他一番。怎么?没啥可说的?
猫死气不过嚷嚷起来“你个老奸巨猾为老不尊老不死的索相!西月不理你是根本没把你当个人!
别废话了,想战就战!”
它一推狼奴慷慨激昂地道:“帅哥,上去给那老王八蛋俩耳光!”自己却偷偷地往后挪了几步。
狼奴瞪了它一眼没说话。
索相哈哈大笑,有接茬儿的就好,不至于让他的老脸没处搁。
“你们这些人擅闯禁地逾越祖制,是死罪!侥幸逃脱了居然还敢回来?这一次插翅难逃!士兵们,眼前的就是鱼兽国的敌人,冲上去杀!谁杀了西月谁就是鱼兽族的英雄,有享不尽的荣耀和富贵!”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索相始终奉行的信条。
鱼兽士兵们默不作声。没有人动弹。
西月上前两步扫视了一圈,朗声说:“各位兄弟,前几天咱们还一起打过仗,与魔族和邪灵大战过。没想到今天我却成了你们的敌人。可笑不?”
鱼兽士兵们静静地听着,但看得出来,他们是在用心听。
西月接着说:“你们知不知道,宝王已经被索相软禁起来了。索相的目的就是谋朝篡位!而你们就是他用来对付我的工具,杀死我就没人再能阻止他的野心。但我,不想看着你们的血流在我的面前,更不想为了一个奸臣贼子与你们刀兵相见!”
说到慷慨处,西月的眼中泛起泪花。她是真的不想与这些鱼兽兵拼个你死我活血溅当场。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当然,如果你们一定要与我为敌,那我西月也只能得罪了!来吧,有谁愿意第一个站出来效忠城墙上的那个奸臣?!”
鱼兽兵们面面相觑,宝王被抓起来了?没听说啊。索相要谋反?那可是滔天的大罪,老糊涂了吧?
整个鱼兽兵方队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与西月为敌。更多的是都在各自盘算,在这历史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