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呀?”
石柱立在鹰嘴石上,光秃秃的石面上怎么会有花?
猫死奔到其中一根石柱下面说:“柱子上有朵雕刻的花算不算?”
几人仔细看去,石柱上确实有朵石花,历经久远已模糊不清了。
反正也找不到不如试试。景峰轻轻划破了左臂,将鲜血滴在石花上。
一串血液顺着石槽流动,从石花的顶端蜿蜒而下,转眼间就流到了最底下的根部。
西月急忙掏出一方白帕包住了景峰的伤口。说实在的,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心里忐忑的很。
猫死惴惴不安地说:“幸亏石花的石槽只有一条,要是有个十几条,还不得放干了景峰的血?”
能水目不转睛地盯着石花,除了中间一道红色的血槽之外,与刚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他叹了口气,正想说“你怎么可能是鱼兽?”却发现石花的颜色开始变红,渐渐地变成了一朵刻在石柱上的血红之花!
石柱顶端发出一道盘旋的红光直冲对面山顶。忽明忽暗的红色如黑夜中诡异的桥飞架山脊。
血虹之桥,以血为媒,如虹如桥。
能水惊得目瞪口呆,禁不住一把抓住景峰的肩头问:“你是鱼兽?”
“他是鱼兽的祖宗。”猫死边调侃边往桥上跑去。它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简直就是炼狱。
景峰笑笑没有回答。只是拉着西月快步去追赶猫死了。留下一脸懵圈的能水独自发呆。
片刻后,他们终于沿着虹桥来到了山顶。对面正是他们跳下去的那座山崖。几具冥军守卫的尸体还躺在那里。
能水指指前面道:“爬上山顶就是午时镜了。现在正是午时,应该能看到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现在是午时?”西月望着封闭的四周,怎么也想不出能水究竟是怎么知道时间的?
能水沉默不语,只是一直往前走,仿佛在想心事,又仿佛在故意躲避西月的追问。
有些秘密是见不得光的。更不能对人说。
山顶很平坦,除了一些散落的石块外空无一物,哪里有什么镜子?
能水站在山顶,指向头顶。景峰西月抬头望去,只见方才血虹之桥的光芒竟然射向了半空,在他们的头顶正在形成一个巨大的红色圆盘。
圆盘旋转着,暗红色的光像是被烧红的天空,显得惊悚恐怖。如末日降临。
“这就是午时镜。可以窥见过往。只要你眼睛专注地盯着圆盘,它就会显现出你心中渴望知道的事情。”能水介绍完,自己却低下了头,眼睛更是盯着地上的石块。
他在逃避。不让自己的心中所想显现出来。景峰西月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倒是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鱼兽。”景峰颇有兴趣,抬头注目看着盘旋的圆盘。
午时,阳气最盛。宜活人问事观测。
血红之光形成的圆盘有了浅浅的影像,越来越清晰,待完全看清时,景峰西月不禁“啊”地叫出声来。
影像里是个苍老的鱼兽,已经接近人形,看得出是个女性。脸上有鱼兽特有的鱼纹,耳边还有一团蓝色的印记。景峰知道,那是鱼兽王族的标志。
这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景峰的疑问之中?
蓦地,景峰西月感觉脚下的山岩震动了一下,像是地震,但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景峰西月紧张地依偎在一起,当他们再抬头望向圆盘时,那个年老的女性鱼兽不见了。出现的竟是景峰的父亲!
“爹!”
景峰诧异地大喊道。
波涛汹涌的海边,黑压压的云层几乎压到海面上。狂风中景峰的父亲傲然站立着,愤怒的双眼望向乌云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