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是因为圣者要来这里住。所以为他打理一番。”索引的声音又恢复了动听的音调。
圣者神龙见首不见尾,唐晋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但在他的心里并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圣者”,因为他觉得此人是在故弄玄虚。
“我先走了。”索引走到门口挥了挥手,一众的侍女鱼贯而出。
他又环视了一遍小庙,目光落在唐晋的脸上。
“这里已经不属于你了。还是另找个地方安身吧。”
说完,索引大步走了出去。
唐晋表情木讷,许久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慢慢地拄着木棍走了出去。
正殿里的菩萨塑像目视远方,似乎在凝视着这个孤独的背影渐渐远去,感觉越发地孤独了。
从灰寨到遗忘之海的路上景峰很无奈。
那个沐翠翠就像重生了一样,一路上欢快地叽叽喳喳不说,还经常带着崇拜的表情“骚~扰”景峰。虽然景峰多次表现出极为强烈的暗示,希望沐翠翠明白他很在乎西月的感受,但沐翠翠收敛一下之后就又抛之脑后了,继续热情地围着景峰转。
西月则在一旁冷眼观瞧,再后来索性都不爱搭理景峰了。
景峰很沮丧。又不能把沐翠翠一个人丢下,此刻他恨不得赶紧找个好人家把这个沐翠翠给嫁了!嫁了世界就清静了。
“屠夫哥哥。”
沐翠翠手里拿着一束野花笑着跑过来拦住景峰。
景峰懊丧地垂下了头。
“这束花好看不?它叫不戒花,是第四届面特有的植物。别处可见不到哦。”
不戒花,艳丽至极,却似滴血的玫瑰。渐变的花色赋予了它神秘的意味。传说它可以让人为之疯狂,抛弃所有的信条和约束,故而得名。
沐翠翠一把拉住景峰的胳膊,把花举到他的鼻子前面兴奋地说:“你闻闻,还很香呢。”
西月走过景峰身边,淡漠地瞥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景峰顿觉肌肤像被刺了一样难受。
他立刻推开了沐翠翠手里举着的花说道:“沐姑娘。。。男女授受不亲。。。那个,你自重。”
沐翠翠一愣,惊得像看一个古董似的看着景峰,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屠夫哥哥,你生活在古代吗?拉个手都不行吗?好吧。”她笑得都不行了,随手折下一枝不戒花插在景峰的头发上。
“你干什么?”景峰像被马蜂蛰了一样跳了开去,和沐翠翠保持着近三米的安全距离。
沐翠翠捂着嘴笑道:“屠夫哥哥你不是古代人吗?难道不知道宋朝时男子戴花是一种时尚吗?”
景峰想来确实如此,宋代时男子戴花蔚然成风,不少官员都在官帽后的折角处插一朵花。宋徽宗还特意赐给卫兵每人衣袄一领,翠叶金花一枝。有宫花锦袄者,才能自由出入大内。而《水浒传》里的梁山好汉也是“花团锦簇”,比如浪子燕青就是鬓边长插四季花,阮小五鬓边插朵石榴花,就连满脸横肉的刽子手蔡庆生来就爱戴花,江湖人称“一枝花”。
但景峰在乎的不是戴不戴花,而是西月的感受。所有能让西月误会的亲昵举动都要坚决扼杀!
“屠夫哥哥,戴花的感觉如何呀?”猫死嗲声嗲气笑眯眯地问景峰,见景峰一脸想要打人的表情立刻撇撇嘴道:“我觉得不咋样,像一根新鲜出土顶花带刺的黄瓜!”
景峰觉得要崩溃了。
他抓下头发上的花狠狠地甩在地上,几乎是咆哮地对沐翠翠说:“离我远点儿!听见了吗?!”
沐翠翠愣在那里,许久才抽噎着点点头。
景峰追上西月,西月眼瞅着别处说:“你不该那样发脾气。小女生是要用来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