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素儿终于拿到了小药瓶,但却被这些邪灵包围了。
从它们淫邪的眼神中,素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她眼中冒出怒火,即使自己下一秒受辱也要让冷拿到药!
她猛地一扬手将药瓶抛上了房顶,却没有落在冷的身边。
邪灵们一拥而上将素儿扑倒在地。粗重地喘息声像一头头发~情的公驴。
素儿尖声哭叫着,拼命地反抗,保护着最后的防线。而此时的邪灵已经成了野兽,就连猫死从房顶上跳下来蹦到一个邪灵的头上连抓带咬都不能阻止它们。
冷艰难地伸手去拿药瓶,却还差一步之遥。
他的眼中噙着泪水。这是他和素儿的至暗时刻。
蓦地,从鱼灯里飞出三张黄色的符纸,以迅雷般的速度贴在了冷、素儿和猫死的脑门上。
邪灵们正要剥开素儿最后一层衣衫时,手里一空人却没了。它们喘息着面面相觑,见鬼了?!立刻,刚才熊熊的欲~火被吓得成了冰冷的恐怖。结果便是,它们有生之年做不了一头合格的公驴了。
冷惊得无以复加。鱼灯这是在做什么?
贴在冷额头的符纸带着冷路过小药瓶旁边的时候特意停了一下,冷急忙抓起药瓶吃了一颗药。他有救了。
赖恩也傻眼了,做了这么多年的战神,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诡异的事。
他眼看着冷和素儿还有猫死向着房后的山顶飞升而去,那速度可比黑龙快多了。
这就完了?啥都没得到还损失了不少的邪灵?
赖恩有些垂头丧气了。
他看着鱼灯怒不可遏,吩咐道:“去把那盏破灯给我烧了!”
邪灵们一哄而上,几十个人包围着鱼灯,有人点着了火就要往鱼灯上扔。
“慢!”一个独眼邪灵站出来恶狠狠地说:“听说这鱼灯水火不侵。根本破坏不了。除非用恶咒加血水才能让它完蛋。”
“你会恶咒吗?”赖恩走过来问。
独眼邪灵讨好地点头哈腰道:“大人,不瞒您说,我之前和一位高人学过。可以试试,不过这血水嘛。。。”
他为难地看着赖恩。
“用我的。”赖恩说着伸出胳膊,麻利地划开了一道血口,一滴滴地鲜血滴在了鱼灯上。
鱼灯一震。接着从灯里传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独眼邪灵谄笑着立刻就要念咒。
突然,鱼灯从内而外燃烧起来。烈焰腾腾,瞬间烧着了整个房顶,一团团的火像厉鬼一样扑向围着的几十个邪灵。
赖恩暗道“不好”,两脚一点迅速跳到地上接着顺势一滚才站了起来从旁观瞧。
只见那个独眼邪灵已经浑身着火眼看着就没救了,他的双手痛苦地乱舞着,面部已经完全被火吞噬了。其他的邪灵也没跑掉,全都哭嚎着在房顶上翻滚,不一会儿便都被烧焦成了一具具黑色的尸体。
那盏鱼灯在火焰中慢慢融化。宁静,安详。
在赖恩的眼中,鱼灯就像个平静的老人在安然地度过他最后的时光。那份从容让他怦然心动。
鱼灯是自己点燃的。他宁愿自己结束生命也不愿在这些邪灵们的手里受辱而亡。
这就是尊严。
他有,而有些人没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