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鬓边摸索。猛地拔下一根头发拿到眼前说:“喏,脱下一件。”
鱼兽女们都愣了,说好的“脱”呢?这叫拔好不好?还有,一根头发就顶一件衣服?神呐,您得穿了多少件衣服啊?不热吗?
“这这这。。。不能算!”鱼兽女们炸锅了,纷纷嚷嚷起来。
景峰极其认真地反问:“怎么不能算?”
他郑重地将拔下的那根头发放到桌上,还虔诚地合掌拜了拜。搞得鱼兽女们一头雾水。
“衣服和毛发谁更珍贵?”景峰坐正了身子严肃地问。
“衣服!”
“毛发!”
景峰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毛发受之于父母,乃是天赐之物。所以比衣服更加珍贵。那么我拿一根珍贵的头发顶一件衣服是我吃亏了,我有什么错吗?”
几个鱼兽女面面相觑,总觉得有些牵强但却不知错在哪里。谁也不能说“神,俺们就想让你脱衣服”,那叫下作。关键是神刚才只说“脱一件”,也没有特指衣服啊。
神狡猾狡猾的!
“神,你是拔下来的头发,不叫脱!”一个鱼兽女终于按耐不住了说道。
景峰喝了一口小酒指着那个鱼兽女道:“我问你,头发掉了叫什么?”
“掉毛。”鱼兽女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完才察觉自己好像说得太随意了,惹来另两个鱼兽女的掩面偷笑。禁不住脸上一红。
景峰皱着眉摇摇头道:“俗!叫‘脱发’对不对?”
“对。”
“那还用解释吗?”景峰撇撇嘴,又喝了一小口。论玩儿石头剪刀布他不行;论口舌之争文字游戏,这些鱼兽女也不行。
鱼兽女们哑口无言,要是这么解释,的确“拔头发”可以叫做“脱头发”。那关于“一件”的事也不用说了,神一定还有一套成熟的歪理等着她们呢。拔就拔吧,疼死你!
景峰笑而不答,心里在盘算着“找准一个一直玩儿,按照五五概率来说怎么也会让他赢一次。如果她们车轮战就说不好了。”
“来来来!你,就你!刚才赢了的那个,接着来玩儿!”景峰招呼着。
果然,接下来的一局不知是鱼兽女心里有了障碍还是真的概率起作用了,景峰赢了。
他立刻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欢呼起来。等他咋呼够了,这才笑嘻嘻地吩咐道:“输了的那个,你去办一件事呗。”
“什么事?”鱼兽女问。
景峰坐下来,脸上挂着微笑道:“你去找一趟西月,就说请她也来玩儿游戏。简单吧?不过话说回来,你必须把她请过来才算了结赌债。否则,哼哼。。。”
“西月是谁?”输了的那个鱼兽女很茫然。
“就是。。。那个‘神后’。”另一个鱼兽女小声告诉她。
鱼兽女恍然大悟。不过要是神后来了,她们还能完成宝奔奥交代的任务吗?但要是不答应神的要求,看样子神现在就会发怒,说不好直接把她赶出去,那可就惨了。算了,反正是神让做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利落地站起来,右手放在胸口,低头向景峰深施一礼后走了出去。
“接下来该谁啦?”景峰终于支走了一个,精神抖擞地又挑起了战争。
。
西月还在喝酒。
一瓶酒几乎要见底了,好像还没喝够。但她确实有些晕了。
“哼!神?景峰。。。”她嘴里念叨着,恍惚间记起了和景峰相处的时光,从一开始的误打误撞,到后来的一路搀扶;从开始的陌生戒备,到后来的并肩战斗。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笑意。
“神后。”
一个柔柔的声音吓了西月一跳,把她的回忆搅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