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地笑着,那笑容瘆得他心里发慌。
尔巴咽了口口水,本想发出的一招生生地被他收了回来。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或者说眼前的这个“牲口”已经让他从心里感到了害怕。
“看好了!”景峰收起笑容手腕一翻,那道打进地下的银光乍起,竟变成了一把硕大的银铲,将尔巴脚下的土地铲出了一个大坑。
挖掘机?!
尔巴怎么也没想到脚下还有猫腻,一个趔趄摔到在地。
景峰身形一闪冲到了尔巴面前。
尔巴只觉得眼前一花,景峰的手指已经扣住了他的咽喉。
看台上的喧嚣安静下来,尔巴的臣民们很尴尬。该怎么样评价此时的局面呢?神一样的城主竟然被一个和鱼兽等同的囚犯打败了,人家还随时都可以要了他的命。这是该哭得死去活来呢?还是该愤怒声讨?反正不能欢呼。这事很难办啊。
“赢了!”西月倒是满脸笑容兴高采烈,虽然她知道那是煌的药起了作用,但管它呢,能打败尔巴就行。
主宾台上的官员们一个个坐立不安,有的想去救尔巴,却又怕伤到了自己;有的表面上焦急万分,内心里却偷着在乐,他们早就看尔巴不顺眼了,现在有人出头替他们教训了,这是哪位路过的神仙办的好事啊。所以虽然官员们乱作一团,但对尔巴来说却没有任何作用。看上去倒像是一群跳梁小丑在演着各自的角色而已。
煌和幽面面相觑,他们隐隐地感觉到了哪里不对。煌给景峰的药虽说是激活潜能,但景峰出手的招式是哪里学得呢?那道银光匪夷所思,变化的又是那样的巧妙,任谁都难以逃脱。可是据他们所知,纪时空的人类可没有这个能力。煌的药是用来激发景峰潜能的。可这潜能也太厉害了吧!那么,这神秘的能力是谁给的呢?或者说,这种超宇宙的能力本身就是景峰自有的?天!那就更不可思议了!
此刻,尔巴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平生第一次被人抵住了咽喉命脉,也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打败的滋味:心中不甘却无可奈何。但随即他笑了,还是景峰熟悉的那种阴恻恻的笑容。
“牲口!你可以杀了我,但你的小情人也得陪我死,你说我是该难过呢?还是该高兴?”尔巴幽幽地问,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景峰本想挟持着他,然后带领西月和那些鱼兽们一起逃出这个肮脏的竞技场。但猛然听到尔巴这样说禁不住有些莫名奇妙。
尔巴眼角瞟向西月的身后,景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笑颜如花的西月背后站着一个精壮的守卫,黑色的锦袍上绣着八颗星,这是一个八星宫卫,论武功论能力论品阶几乎都是无可挑剔的。
而他此时正将手从黑袍下拿出来,手上是一把细长锋利的匕首,正对准了西月的后心。
宫卫的眼睛看向尔巴。他在等,等一个尔巴安排好的信号,只要这个信号一出现,他就会闪电般地将匕首刺进西月的身体。可以说,现在的主宾台上,最冷静的人就是他。因为他最专注,专注那一个杀人的信号。
景峰的手在颤抖,他完全明白了尔巴的用意,这是尔巴早就安排好的。
而尔巴确实安排了一个心腹随时准备杀了西月,那是防备在他控制不住西月的时候。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走入竞技场来决斗,更没想过会败在一个被他称呼为“牲口”的人手里,但此时这预先的安排却歪打正着地成了救他一命的稻草。
景峰很想一把捏爆这个杂碎的喉咙,但西月还在他的手上,也只能暂且忍耐。于是压制着怒火低声喝道:“不准伤害她!”
“可以。”尔巴轻松地说,他拍拍景峰那只捏住他咽喉的手,示意景峰拿开。
景峰犹豫着,要是他放开了尔巴,尔巴还是要对西月下手怎么办?而且没有了对尔巴的要挟他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