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鱼骨碎片的事讲了一遍。
幽认真地听着,随后闭起眼想了许久。再睁眼时,目光犀利。
“听着。”她扶了扶拐杖说:“我曾探过他,他不是鱼兽。所以他不应该被抓。”
“我就说抓错了嘛。”猫死高兴起来。
“但我看不清他的身世。”幽似乎有些沮丧,平静了一下继续说:“我有种预感,他将来会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至于你们俩。。。他不会顾及你的。”
西月的心仿佛被寒风吹过一样冰凉。虽然她不认为会和景峰有什么情感上的纠葛,但听到幽这一番话还是有些不舒服。
“所以你说我们不会有结果?”
“对。”幽确定地点点头。
西月微微一笑,“将来的事留给将来去解决吧,眼下我只想救出他来。”
“你很固执。”幽的语调分不清是在夸奖还是在嘲讽。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反问道。眼中没有一丝同情的眼神,有的只是比那些黑袍禁卫还冷漠的表情。
西月的心一紧,这也是她最担心的事。
“怎样您才会帮我?”她试探着问。
幽打量了一下她,嘴里吐出两个字“交换”。
“啥意思?把西月丢到鱼牢里换出景峰?”猫死诧异地问。
“跟我来。”幽拄着拐杖往土房后面走去。西月和猫死赶紧跟了过去。
土房的后面有一棵参天古树,巨大的树干估计七八个人都抱不过来,树干上有一个树洞,里面黑漆漆的。
“就是这里了。”幽停下指着树洞说:“里面有一个老头儿,名叫煌。你把他带出来。”
就这么简单?西月简直不敢相信。
“我去。”西月说。
“一言为定!”幽的眼睛里闪出了惊喜的光芒。
“我也去!不就是个树洞吗?”猫死和西月想得一样,评估后的结论是这有什么难的?
幽笑了,第一次很客气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西月抖开银链,大步走进了树洞。猫死一步不离地跟了进去。
幽站在外面,月光下惨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简单和复杂之间永远有一道鸿沟,这鸿沟就是看不见的真相。
。
树洞里漆黑一片,当西月走进来的时候,念动咒语将银链的寒光调到最大,这才看清了里面。
树洞里并不大,散落着一些枯枝落叶,潮湿的泥土里长着一些奇特的菌类。除此之外哪有什么老头?
“奇怪。”猫死咕哝着。
“往里走。”幽的声音传来,看来她完全知道西月和猫死的状况。
西月小心地举着银链往树洞里走去,令她惊讶的是,这个树洞似乎在慢慢变大,她每走一步,树洞的边缘就会往外扩充一些。以至于她走了几十步,树洞还在扩大。
“有鬼呀!”猫死的鼠毛根根竖起,惊恐地望着周围。
树藤从树洞顶部垂下来,乍看之下像一条条盘桓的蛇,更像女人散乱垂下的头发。风吹过,在不断地摇啊摇。
突然,一声轻微的响动从头顶传来,像是有人在走动不小心踏到了树枝。紧接着银链的寒光抖动起来,忽明忽暗中出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像两只红灯泡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西月!
啊!
猫死大叫着往回跑,全身的毛都竖立起来。
“嘭”的一声,它好像撞在了一堵墙上,回去的路被阻断了。
“没有回头路。。。去帮我救一个人来换你那相好的。”空气中传来幽神秘的声音,飘忽不定。
西月和猫死都有些懵了,堂堂的大祭司还用别人帮她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