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睡床,我睡地。”景峰自觉地一下子躺到了地板上。
西月一笑,也不推辞,直接坐到了床上。将那条银链摆在手边。
银链在月光中泛起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竟像屋里点了一盏朦胧的灯。在这昏昏欲睡的氛围里,猫死已经打起了呼噜。而景峰虽然很累,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思索着今晚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来得那么突然,又似乎是那样的巧合。鱼骨碎片究竟代表着什么?
“你睡着了吗?”西月躺在床上轻轻地问。
“没有。”
西月头枕在胳膊上,出神地望着窗外。外面是流瀑似的月光,静静地宛如一层轻纱。
“你是做什么的?”她问,眼睛依然定定地望着窗外。
“大学老师,教古典文学的。”景峰回答。
“哦?”西月惊讶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够高够帅,没想到还是个文化人。
她调侃道:“你上课学生爱听吗?不会是你说你的,他们睡他们的吧?”
景峰微微笑了一下,“没有不爱听课的学生,只有讲不好的老师。”
“这话我爱听。”
景峰继续说:“把学生感兴趣的融入教学内容我就不信他们不爱听。”
“我就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老师。”西月笑了。
“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景峰问。
“体院。学的就是散打专业。因为我从小就喜欢武术,家里也是练武的。不瞒你说,我还拿过全省散打冠军呢。”
“哦。”景峰摸着隐隐作痛的腮帮子,心里好受多了。输给一个散打冠军不丢人。
“我们大学里有片丁香林,还有一个湖,花开的时候我就常常坐在湖边看书。那时候真好啊。”西月回忆着,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景峰的心中微微一动,湖水、花海,那里也曾留下了他多少难忘的记忆,还有初恋时的喜悦与惆怅。但在与女友分手后他便将这份记忆锁了起来。不想更是不愿去碰触那段微雨的日子。
“你就没发展个师生恋什么的?”西月抿着嘴笑道。
“师生恋没有。早在上大学时就把写给女友的情书都埋了,校园恋情也算就此终结了。”景峰望着天花板幽幽说。
“埋了?”
“嗯。我找了个校园的小土坡挖了个坑,把情书都烧了埋在里面,还垒了个小坟堆,前面插了一块木板算是墓碑。”景峰又回想起了那一幕。不过此时说来已是淡了很多。时间真得会冲走心痛,留下的疤痕只是一个时期的印记而已。
西月“咯咯“地笑了,捂着嘴说:“你还挺浪漫的哦。”
“浪漫个毛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猫死咕哝着,显然是被吵醒了。
景峰正要答话,却见窗外闪过一个身影,忽地就不见了。但就是这短短的一瞬,他看清了,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和他梦里的白衣女人一模一样!
西月已经拿起银链冲到了窗边,她也看到了。
景峰从地板上跳起来望着西月小声问:“怎么办?”
西月将身子藏在窗边往外面看了看,一地洒满月光的落叶,几棵斑驳的树影,哪里有什么人?
她想了想说:“我去看看,守在这里迟早会被吓死。”
景峰急忙说:“要去一块儿去!”
西月点点头,流露出欣赏的眼神。
她平息了一下呼吸,伸手拉开门和景峰一起冲了出去。
猫死吓得钻在床底下喃喃自语“还是这里安全。。。安全。”
。
外面夜深露重,光秃秃的树杈像幽灵一样张牙舞爪,西月和景峰背靠背站着,扫视着这片惊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