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罚酒!罚酒!”
其余人也在这闹哄哄的氛围里起着哄,叫嚷着宇文玥要被罚酒。
之前那个在角落里一直偷瞄荆小六的女婢已经很有眼色的去了备着的桌案上拿酒壶,只是酒壶将将端起却被宇文家的管家朱顺给按着放了回去。
女婢有些惊慌,匆忙回礼听着训诫,而在女婢低着头听训的档口,朱顺却悄悄打开了酒壶的盖子,向里面扔进了一颗黑色的药丸。
而看见这一幕的,只有荆小六和南梦。
荆小六心神一紧,南梦却不甚在意。
管它下的是什么药,管他宇文玥是什么结局,总归这些人都与她无关。
这西魏,越乱越好。
她乐见其成。
朱顺说了两句便放过了那名女婢,酒壶被女婢端到宇文玥的桌子上,并为他将酒斟好。
这时宇文怀又操着一口喝醉的憨意,大着舌头让宇文玥罚酒。
“对啊,这杯酒说什么你也得喝!”
人向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全都跟着宇文怀起哄。
宇文怀这般热切的让他将酒喝下去,已经将酒杯端起来的宇文玥自然察觉到了不对。
这酒,只怕有问题!
宇文玥眸子深了深,将酒壶重新放了回去。
“这酒,我今日便不喝了。”
酒壶放下,不说没达到目的的宇文怀,一向骄横的元淳公主先是不依了:“冰坨子,这可是千金难求,世间仅存的玉璞酒!很珍贵的!若不是燕洵哥哥生辰,我才不会将它拿出来,这酒你必须喝!”
宇文玥不卑不亢,微微侧身向元淳公主解释:
“公主,今日我身体抱恙,不适合饮酒,还请公主见谅。”
宇文玥这般说了,元淳自然再说不出什么逼迫的话来,只是噘着嘴有些不高兴。
宇文怀阴冷的笑了笑,不怀好意的看着跪在宇文玥身边伺候的那名女婢:
“你当真要忤逆公主?不如这样吧,正好你身边的这位也是个美人,那我们就效仿一下石崇,美人劝酒,客若不饮,杀美人。”
最后三个字被宇文怀说的绵长,笑意更是恶劣。
到了这个时候,除了那些头脑简单的二世祖和单纯的元淳公主,都隐约感觉到了宇文玥那杯酒可能有问题。
一时间,除了那些酒囊饭袋的附和,其余人都保持了沉
。默。
女婢被宇文怀的话吓到了,深吸一口气,端起那杯酒向宇文玥举了过去,她还不想,不想只是因为这些小事便轻易送了命。
“公子,请饮酒。”
宇文玥看也未看她,身形未动。
赵西风一向是个搅屎棍,他不是真的傻,只是喜欢搞事,喜欢起哄。
现在瞧瞧宇文怀那不怀好意的坏笑,又瞧瞧宇文玥不动如山的冰山脸和美人轻微颤抖的身体,饶有兴致的插了一句:“当年石崇劝酒之时,乌衣门第的王墩便没有喝下这杯酒,最后,美人,人头落地……”
女婢的身子更抖了,又将手上的酒向前松了松,声音都颤抖的染上了几分戚惶:“请玥公子饮酒。”
空气静默,时间好像都按下了暂停键。
偏偏宇文怀又添了一句:“玥弟,你莫非真的想看这个婢女人头落地吗?”
无声的对峙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氛变得越发压抑。
就在这时,荆小六动了。
石块带着凌厉的劲势向着女婢手中的酒杯而去,叮的一声脆响,酒杯落地!
这突然的变故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在场之人无不惊疑。
荆小六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上的简易装置,即便被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瞧着,也依旧面不改色。
“又是你!”
宇文怀眼睛微眯,看着荆小六那张熟悉的脸恨得银牙直咬。
这一个两个的臭丫头怕不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