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梦蔫头巴脑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也不看他们,就充当一个可怜兮兮的雕像,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周身满是‘我错了’,‘我不说话’,‘我也不是故意的’的几个大字。
齐八爷看了看优哉游哉的张启山,知道他没有生气心下也悄悄松了口气,瞧着南梦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轻咳了一声,虽然还端着架子但整个人却也柔和了不少。
“别以为你随便说两句就能糊弄过去了,说说吧,你和这新月饭店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家奴怎么对你那么亲近啊?”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南梦直了直腰,来了几分精神,人也恢复了几分那不着调的模样。
可齐八爷那胳膊还端着呢,好不容易有南小梦心虚的一回,怎么也得过几把瘾不是?不然时机错过了,可就没机会了!
当即动了动身子,抱着的胳膊又抬了抬,斜着眼直接没好气的打断了她:
“那就长话短说!”
“……哦。”
南梦闷闷的应了,这才老实的简单叙述了一下过往的经过。
“那年离开长沙之后我一路北上,一次在剿杀一支日本人小分队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一个商人,那个商人就是新月饭店的二爷。”
“细说起来其实我与新月饭店也没什么太亲近的关系,一呢是这几年里我在日本人那洗劫来的东西都是由新月饭店转手的,二则我与他们二爷还算有点交情,新月饭店的千金——尹新月又与我投缘,所以做了几年的邻居。”
“今天接我们的那位家奴从小便跟在新月身边,这几年我们也没少碰面,所以也算熟稔。就是这样了,也没什么了~”
南梦耸耸肩,长话短说,汇报完毕!
哎,她还想显摆显摆自己的英姿来着呢,真是没劲!
南梦话说的简单,可那两人一时之间却都有些沉默。
三言两语,其中透露的信息可不少,这几年里南梦的生活也能从中窥见一斑。
张启山食指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面色有些严肃,但眼底却闪烁着一抹肯定和敬意:“南姑娘便是前几年传得沸沸扬扬的‘鬼见愁’吧!”
南梦:……
齐老八:!!!
没管齐八爷那震惊的眼神,张启山再次开口:“‘鬼见愁’先生出名的不止一路北上之中所团灭的日本小队无数,更出名的是‘他’的刀法,一把黑刀出神入化,刀刀直取敌人首级,没有人见过这位先生,因为见过他出手的都是日本人,而那些日本人都死了……”
“虽然只有幸得见南姑娘出手一次,可那行云流水的招式之中想来是还有所保留,我后来有听副官说起过,出墓后那些出现拦截的日本人都被南姑娘一刀砍掉了头颅,而且若我没记错的话,南姑娘的刀好像就是一把黑刀吧?”
“一样的行进路线,一样的事迹,一样的武器,一样的出手习惯,这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不多想……”
两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南梦,南梦低头灿然一笑,伸手鼓起了掌:“张大佛爷还真是名不虚传,这敏感细腻的程度真是不一般~”
没有否认,便是承认。
南梦应了,应得有点干脆。
虽然再一次掉马这件事也没在她的设想之中,但是掉了也就掉了,问题不大。
南梦态度随意,可齐八爷心中的情绪却迟迟无法平复。
他知道,以她的性子在外面定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可却不曾想竟是这么轰轰烈烈的!
自她回来,他一直都意识的不去问,不去想,可他心底却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想知道这些年她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受欺负……
骤然听到这些事,纵使她再风轻云淡,可他也能从中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