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夜,蝉鸣声声,蛙声阵阵,长沙城外的一间破庙里传来了婴儿的软糯轻咛。
“阿诶?唔,噫嘻噫,啊呀呀呀~”
纯真清脆,可爱不知事。
庙外逐渐走近一个佝偻褴褛的老乞丐,老乞丐双手插在袖口,抱臂在胸前,脚步沉重又缓慢,他的左腿有些跛,身影在这夜里一下高,一下低,他好似早就已经习惯了,眼底一片浑浊,没有生气,有的只是行将就木的麻木。
老乞丐抬步迈上一阶台阶,听到什么声音猛地停住,似是不确定的呆立两秒,待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再次响起,老乞丐才像突然惊醒一般快速向破庙里走去,那背影高低起伏的变化更大了些……
“啊?咦啊啊噫?”
破庙的杂草上放置着一个棉绸包裹的襁褓,襁褓里的小人似是听到了动静,歪了歪头向着庙门的方向看,一只小手不知何时已经在襁褓里钻了出来,此刻随着她咿咿呀呀的声调在半空胡乱的挥舞着。
棉绸布料鲜亮柔滑,一看就是上等的料子,和这破庙的背景一点都不相称,可偏偏,就是出现在了这。
老乞丐心底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这孩子多半是被遗弃的,富人家的弯弯绕也就那么几个原因,只是受苦的却都是无辜的稚子。
婴儿眼睛大大的,乌黑溜圆的眼珠亮晶晶的,格外有灵性。
自老乞丐进入视线起,那灵动的眸便一直紧紧追随着,嘴里咿咿呀呀的似是在和他打招呼,说着什么,最后瞧人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小婴儿似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太嘴碎了,有些害羞的揉揉脸,绽开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这个笑容深深印入老乞丐的眼底,那片浑浊被猛的搅动,映衬出点点细碎的希望和生机来。
老乞丐坐在杂草上,轻柔的将婴孩抱起,动作娴熟的抱在臂弯轻哄着,面上的神情一点点柔化,再不复那麻木的肃穆。
“嘭!砰砰!”
夜空突然被炸响,无数灿烂的烟火在夜幕高挂,给今日的夜添了别样的浪漫。
城里灯火阑珊,歌舞升平,纸醉金迷,城外夜凉如水,安宁静谧,好似一场美丽的梦。
老乞丐低头瞧着怀里不知何时已经熟睡的婴儿,手上轻拍的动作未止,眼底似是闪过抹追忆和悲痛。
“就当作是上天眷顾,全了我的一场梦吧……”
“你我相遇,也算有缘,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亲孙女,名梦儿,生辰便定在今日,七月七……”
长沙势力盘根错节,其中以被称为“九门”的组织为首,掌管控制着整个长沙的古董势力和经济命脉。九门分上三门,平三门,下三门,在九门中以下三门的齐八盘口最小,但却交际最广,为人最为心善,平易近人,经常接济穷苦。
天刚蒙蒙亮,老乞丐便带着小婴儿进了城,在齐家不远处的穷人区勉强均了一间不大的小屋,也算有了一席之地。
小婴儿很乖,从不哭闹,尿了饿了也只是挥着小手咿咿呀呀的招呼几声。
小婴儿也很懂事,有米糊便吃米糊,若是什么都没有,多喝几顿水饱也不会挑剔。
时间渐渐流逝,小婴儿能跑能跳了,其的不同也开始渐渐展现,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一拳将床板敲出来个窟窿的超能力,犹记得那时的小童也不过三岁,小手卡在床板里和老乞丐两人两相懵圈的对视。
不过也得益于这项能力,才使小童迅速和这片的孩子打成一片,成功当上了孩子王,便是齐家的小公子也屁颠颠的跟在她身后跑。
“小乞丐,我们回去吧好不好?大人说了不让我们乱往城外跑,也不能再上山了!这外面拍花子可多了,这要是让我们遇上了,我们可就回不去家了……”
五岁的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