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发生过,好像什么都不曾放在心上。
只除了每日黄昏,每日的醉酒。
那细细碎碎的喃喃,委屈又悲戚。
一缕发丝贴在脸颊,笙萧默缓缓将手伸了过去,手伸至半空蓦的一顿。
若无其事的将被南梦带倒的杯子扶了起来,转头看向门口,又是往常的散漫模样。
“师兄,你来了。”
白子画轻嗯一声,熟门熟路的走过去拎起南梦的后脖领,瞧的笙萧默嘴角一阵抽搐。
“这几日,麻烦师弟了。”
笙萧默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师兄这话说的,你我之间还需要客气吗?小南梦总归还是我师侄嘛~”
白子画颔首,确实也没客气:“我先带梦儿回去了。”
笙萧默连连点头,心疼的摸着桌子上的空酒坛:“好,快把她带走吧!真是可怜了我这好酒了~”
白子画一顿,轻轻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啊……
“子画!”
白子画才刚将人带回绝情殿,身后便响起了似怨似哀的呼唤。
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心中升起了几分不耐,但顾念着往日的情分,也不好直接将人赶走。
“你怎么来了?”白子画自认的大方温和,却让五上仙中的紫熏上仙白了脸。
倒不是全因为白子画这夹杂着质问的语气,毕竟这么多年苦求无果,她都要习惯了。
更多的,是因为白子画的转身,露出了他手上正提着的人。
小丫头如今也不过十六、七岁,一张稚嫩的小脸还未长开,可就是这没长开的脸蛋,看上去竟然比她还要美上三分!
酒醉微醺,面色妥红,清纯中带着该死的魅惑。
“子画,她便是你那新收的徒儿?”
夏紫薰死死的掐着手心,勉强的笑着开口,维持着她在白子画面前的温柔形象,眼里深处却是深深的嫉妒和忌惮。
她知道他收了个徒儿,还是个女弟子,可来了两回绝情殿,一次都未见到。
不提之前子画力排众议收她为徒,只看如今这弟子在他面前放纵的模样便让她嫉妒到发狂!
千百年了,他们二人已是相识相知千百年了,她对子画的了解只怕比他自己还要深!
他自己或许没有注意,可她却看得清楚,那眼中的纵容和宠溺真真是叫人疼到脾肺里!
这丫头还真是好命!
夏紫薰的嫉妒和排斥南梦丝毫不知,只是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跪在书房,书桌上还摆着厚厚的一本‘门规’时哭丧了脸,悔的以头抢地,恨不得冲到销魂殿将笙萧默生撕了!
这一定是他怀恨在心的报复!一定是!
竟然敢向师尊打小报告整她,这笔仇她记下了!!
时间静谧,就这么在那纸笔间的刷刷声中缓缓流逝。
南梦一直是个散漫惫懒的,自从上了绝情殿,不到日上三竿她是决计不会醒来的。
可这日一大早,天才刚蒙蒙亮,整个绝情殿便响起了宫铃独有的清脆叮当之声。
屋前再一次跑过那欢快的脚步声,白子画顺从心意的,放下了手里那许久没有翻动的藏书。
房门打开,整个绝情殿都变了模样,到处是红绳翻飞,彩灯高挂。
白子画讶异的轻挑俊眉,伸手掐算。
七月七,乞巧节。
“师尊,早啊!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南梦手里抱着一堆彩绸,身后还悬浮跟着各种各样造型精美的灯笼,瞧着站在房门口的白子画,笑吟吟的和他打招呼。
“嗯,你这是?”
白子画指了指她手上的一堆东西,轻声问道。
“嘿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