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们领到了客厅。
走进客厅的瞬间,我发现客厅的布局,改了。
我还记得,之前我们来赵家的时候,客厅里面只有桌椅和一炉火,除此之外啥也没有。
现在那炉火已经不知道被搬到哪儿去了。
现在的客厅,中间摆着一张红木大桌,顶头处是一张扑着狼皮的大椅,两边整整齐齐的排着客椅。
进了客厅之后,赵日赶忙点燃蜡烛。
他看着主位上的大椅,又看了看我和秦老爷子,眼神迷茫。
我估摸着,这老小子是不知道该把那大椅给谁坐。
见此情形,我只好笑着说道:“赵老哥,你先入座吧,我们随便坐哪儿都行。”
赵日一听,脸上愁云当即消散。
“好,诸位,请先入座。”
赵日坐在主位上,大手一挥,接着问道:“几位爷,这次光临佗寨,准备待上几天?”
我喝着刚斟上来的茶,风轻云淡回应道:“明天就走,不过走之前我得看看屠寨和佗寨现在是个什么样。”
赵日一听,当即假装乐呵着说道:“放心吧林爷,我只清理过一次屠家余孽,后来对屠寨的村民虽然说不上很好,但至少不差。”
见此,我皮笑肉不笑,“眼见为实。”
“有道理,有道理。”
我说完“眼见为实”四个字之后,赵日的表情明显变了一些。
其实,本来这两个寨子的人的死活,我都没必要去关心。
但屠睢在生命尽头还去帮我们除了那两个阴气位的举动,让我觉得我应该帮他关照关照屠寨。
当然,我所谓的关照并不是精准扶贫,而是敲打敲打赵日而已。
我没那么多时间干这算得上是无关紧要的事儿。
明天我去屠寨,也不是为了看屠寨村民过得如何,而是带三娃子去祭拜一下他爷爷。
等他拜完,我们就直接下山,返回西京市。
不多时,好酒好菜就端了上来。
我们一番大快朵颐之后,开始寻思怎么在赵家住下。
我们这次的人数,比上次多了三人,按照上次的住法,肯定是不够住的。
所以只好麻烦赵日好人做到底,今晚先搬出去住。
第二天一早,我和白芷还有三娃子率先醒来,去到屠寨。
三娃子跪在一个小坟包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只字不语!
我觉着,这孩子应该把想要说的,暂时都放在了肚子里面。
回到佗寨之后,我告诉赵日,我们随时可能会回来看他。
而后,直接出发。
我没想到的一点是,佗寨的哨子赵全,生前居然把出佗寨的路线告诉了三娃子。
所以三娃子直接带着我们钻出了佗寨,下了山。
上了车,打道回府,直奔西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